母女俩个一见兰老太太和兰二老爷,便哭着扑了过来,一时喊着“祖母”,一时喊着“老爷”,“父亲”的,却被兰老太太身边两个早有所备的婆子挡了归去。
这么一会儿的时候,兰老太太明显也想通了这点,当然,她比兰溪多想的倒是这个耘哥儿如何说也是三太太远亲的侄儿,哪怕是为了他的姑母和表兄妹们,本日的事定然也不会别传,那么他留在此处倒爷没甚么了不得的,本日这事终是与他有关。这么一想,兰老太太脸上的笑容轻松了好些,“耘哥儿既然来了,就一起吧!本日这桩事,也该有个说法。”
话落,便携了兰溪抢先进了堂内。
“兰溪,你敢!我娘但是你的长辈!”兰滟不敢置信瞪大了眼,扬高嗓音喊叫道。
其别人则暗自慨叹自家竟出了个这么胆小包天的,本日这事如果鼓吹了出去,不免有人说他们兰家空有世家之名,实则家声不正,这眼看着小辈们一个个要说亲,找媳妇儿的,嫁女儿的,个个脸上就多了些庄严,本日这事,还真得理顺了,捂紧了,个个往兰二老爷望去的目光便都有不善了。
谁知,到了福寿堂门口,兰老太太倒是脚步猝然一顿,面上神采庞大地几变,但毕竟还是有些艰巨地扯开一抹笑来,“耘哥儿竟然还未曾回府么?”出了这般丑事,讳饰尚且来不及,如何却另有个外人在此?
倒打一耙的本领,兰溪算是领教到了,不但一回,倒是头一回这般真逼真切。
兰溪被气得笑了,这二伯母还真是小我才,每回听她哭嚎,都能上个新台阶。
兰二太太便又“哇”一声抱住女儿,大哭起来,“我的儿啊,本日竟是被气成如许了么?娘晓得,你最是个高傲固执的,你五姐姐我这般冤枉你,又是如许要命的大事,你一时想不过也是有的。一家子的骨肉,五女人竟这般狠心,生生将本身的mm往死里逼,不知圣上晓得了,靖北侯府晓得了,会如何想呐!我的儿,你五姐姐结了一门好亲,我们斗不过她,你如果获咎了她,便与她陪个罪,请她高抬贵手饶过你吧!你再这般憋着一股气,只是千万爱惜着自个儿的身子,你如果有个好歹,娘也不活了。”说着,便成了冷静垂泪。
何如,厅内其别人不管,兰老太太倒是神采端凝,没有一丝的动容,一双眼瘸是掠过兰二太太,转而望向了她身边的兰滟,“冤枉?六丫头,你娘说你冤枉,你……冤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