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耘面上的笑容完整僵住,好一会儿后,才讷讷问道,“甚么算了?”
兰溪仍然孤坐在那一处,发着呆,不知在想些甚么,就在流烟担忧起自家女人会不会寂静成一尊雕像时,却见着她站了起来,回顾朝着流烟浅笑道,“走吧!回娴雅苑去!”
兰溪眸中一缕暗光仓促掠过,“不为甚么。我之前是承诺过你,如果有朝一日我要考虑婚事时,必将先考虑你。但是现在……我忏悔了。表哥你就当我对不住你,失期于你吧!”(未完待续。)
流烟眨眨眼,不解。
而兰溪在践行宴中,不过初始时与傅修耘略点了一个头后,剩下的时候,直到夜幕来临,世人散了,都未再与他有过哪怕一眼的交汇。与兰湘一道结伴回娴雅苑的路上,兰溪实在一点儿也惊奇会晤到等在路边的傅修耘。
傅修耘本觉得哪怕是本日的践行宴,也见不着兰溪的面了,再瞥见兰溪列席的那一个瞬息,他总算稍稍得以畅怀,但也只是顷刻间,表情又沉寂了下去。
兰溪目光微闪,她也是在方才回房梳洗之时,才从秦妈妈口入耳得此事。她连傅修耘母子几人就要分开也才方才想起,又怎会还记得备礼之事?统统不过都是秦妈妈私底下的安排罢了。但兰溪却没有半点儿要解释的意义,只是悄悄笑道,“现在我们都大了,该避讳的还是得避讳。”
许是耿熙吾夜里来访刺激到了兰溪,兰溪更加火急地想要快些解开帛画的奥妙。因而乎,在余太太的寿宴过后,兰溪再度在书房里闭起关来。每日里饭点和歇息的时候一到,秦妈妈都会亲身来将人从书案前拎开,而夜里的宵夜更多的却成了补汤,还常常都只送到窗户外,向来见不到人。但是即便如此,兰溪还是在几天以内,又瘦了一圈。
“长风,今后夜里到五女人那儿,牢记不成开窗,有甚么事儿,窗外说便是。”说完这一句话,耿熙吾背了手,在夜色里亦如闲庭信步普通溜漫步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