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女人这幅画,如果时候充盈,工笔细描怕是更加让人面前一亮。”固然心中有些遗憾,但兰溪还是可贵地将心中所想道出。
余雅娴与她对视一眼,各自笑了笑,不再言语,掉头持续温馨地看那二人作画。
方明珠还在愣神之时,那边一众太太们已从凉亭走到湖边,低头抚玩她们二人的画作,当中一名太太惊呼道,“呀!这么多颜料,兰五女人竟然都没用,淡淡用了墨么?”
“兰大师可就出自青阳兰氏,算来应当是兰五女人的二叔祖。兰太守这些年固然都忙于公事,大师都渐渐淡忘了,他年青时候的画作可就得过当今太后亲口奖饰的,兰五女人幼承庭训,天然不会比自幼延请名师训教的方大女人差。”陈欣瑶在边上笑着弥补道。
与世人一样,方明珠听罢,哪儿还忍得住满心猎奇,凑到兰溪桌案边一看,双眸惊得一缩。画卷之上,不过吵嘴二色,白为纸,黑为墨,线条果然舍繁就简,但却恰好不是适意山川,而是用线描的体例所画,画的便是那凉亭,顶上繁花如盖,玉兰飘香。亭中几个妇人或坐或站,谈笑风生,当中便有本日的寿星余太太,另有兰溪母亲兰三太太,以及方才开口的陈太太和其他几位太太,人物就那么几个,但黑笔细描间,却将人的神态画得惟妙惟肖,最妙是不管是景是人,都不过用些吵嘴的线条斜斜交叉在一处,却闪现出非常立体之感,与常见的画作分歧,竟让那人啊景啊,仿佛都能从画上活过来普通。而这类画法,方明珠还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莫非真如陈太太所说,是兰氏秘传之法。想到这儿,她不由目光庞大地往兰溪望去。
似是看出了方明珠未出口的扣问,兰溪微一挑眉,笑道,“我善于的是工笔,不是水墨,你备的颜料齐备,我虽手痒,何如时候所限,只好舍繁就简。”
“看来,这还得问过兰五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