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站定步子,朝着耿熙吾屈膝施礼,道,“耿四哥既然来了,怎的却不出来?”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此人身上不过一件直裰,一件外袍,端的是薄弱,在这儿吹了冷风,如果着了凉,可别怨他们兰府接待不周才是。
这是甚么意义?兰溪愣神了,目光直愣愣,茫茫然地对上耿熙吾冷若寒星的双眸,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厮惯常冷酷寂然的神采又一顷刻的松动,一抹难堪的赧红在耳畔发热,兰溪略有些恶寒地打了个颤抖,看错了吧?
“这事却怪不到耿四哥头上,说到底,你也是美意!”只不过恰好办了好事罢了。“大夫刚来看过了,说是皮肉伤,没有伤着筋骨倒是万幸,只是需得在床上好好将养些光阴,只怕这个年倒是要趴着过了。耿四哥这会儿要出来看看么?”
竟是三老爷跟前的松茗。(未完待续。)
“本日阿洵与我提及贰心中沉闷,我便言语支撑他与兰世叔申明,却不想会惹得兰世叔生这般大的气,还累得阿洵白白挨了好几棍家法。我心中实是不安得很,却又心中惭愧,本该去处阿洵道个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耿熙吾蹙了蹙眉,道,“五女人确切聪明。”那话中带了两分对付,很快,耿熙吾堆集心中好久的猜疑一点点自眉眼间闪现,“师父,你仿佛对五女人很感兴趣的模样。”
兰溪待得气稍稍喘匀,便忙不迭抬开端来,道,“耿四哥,我有一事,还想请你帮手。”
兰溪挑眉思虑间,对刚正都雅了过来,四目相对,看个正着。兰溪眉梢微动,得!想躲也没处躲了。兰溪一边举步往垂花门走去,一边腹诽着这厮这会儿在这儿,怕是想要出来看兰洵的才是,怎的却又在这儿犹踌躇豫地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这可跟传言中阿谁杀伐判定的靖国公不如何符合啊。
听罢只是皮肉伤,耿熙吾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没有大碍便好。我就先不出来了,这儿有一罐儿药,医治外伤最有奇效,还要劳烦五女人带给阿洵,待得他再好些了,我再来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