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点点的畴昔了,陆詹的额头出了汗,倒是不敢抬手去抹,只是谨慎翼翼地持续手里的行动,直到最后一点颜料被抹去,陆詹深吸一口气,将那画帛从已经辨认不出色彩的水中提了起来。
“那倒不消,我起初便预备好了。”这回开口的倒是陆詹,早就预备好了?这么说,师父也信她必然能够将画仿造好?兰溪心中说不出的和缓。
“那图为师和丫头都细心参详过,只能判定出在天目山以南,这到底是如何个环境,谁也说不清,你却不好操之过急吧?”陆詹却很较着不太同意。
兰溪眨眨眼,将眼里的湿热掩蔽在笑意下,调皮地一举手道,“得令。”有人宠她,她也乐意被人宠着。
“丫头这几日辛苦了,这洗画的活计就交给为师吧!你边儿上该吃吃,该歇歇,明天灶上炖的是鱼头豆腐,还不错,你先去尝一碗,等为师的好动静便是。”陆詹一手包办了活路,看着丫头那张本来另有些圆润的小脸,这些日子下来,竟瘦了好些,那下巴尖得就跟锥子似的,陆詹也不由蹙紧了眉,臭小子不是每日里都在让人炖补汤、送宵夜的么?如何肉还是没补起来点儿?
耿熙吾背手,只是勾了勾唇角,但目光却似揉进了烛光,变得温和了很多,不破不立,阿卿,你做到了。
洗画当然不是用白水便能够了,需求特制的药水,兰溪见了那一锅黄中泛绿的水,详细有些甚么她不清楚,质料都是陆詹备下的,兰溪只模糊认得当中有一种野菜,似是唤作“马齿苋”。当然,这洗画也是很详确的事情,因为还得保存画帛,尽量不要粉碎他们以为的,会在画帛上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