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千种情感,胶葛在一处,最后,却只凝为一句话,道,“好了,旁人的家事,我们还是少多嘴了。”
傅修耘赶紧醒过神来,道,“久仰了,耿都尉。”
兰溪微微一笑,不置一词,一门双侯,又是齐王娘家的耿家,自来是都城中的核心之一,何况耿熙吾自小便因着家事,在都城中众所周知。不过晓得他的人多,真正识得他的人,却只怕没有几个,提及来,本日傅修耘竟识得耿熙吾,而耿熙吾明显也与傅修耘见过,已很让兰溪感觉惊奇了。
兰溪目光转暗,不知为何,俄然想起宿世的本身,“这就是有娘没娘的辨别吧!”实在,说得更直白点儿,就是有没有人帮着吹枕头风的辨别吧?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不是向来如此么?
“耿四哥,莫非你高升了?”兰洵忙迭声诘问道。
不及让他们多想,耿熙吾已笑道,“诸位来此,便是客。在这里说话算是个甚么事儿,还请快些厅里坐才是。”说着,便迎着几人一边往里走,一边抬高嗓音道,“方才寻着我师父好几瓶收藏的佳酿,待会儿倒是能够好生痛饮一番。”
兰溪目光暗闪,悄悄往耿熙吾看去,却见他面色如常,实在她家师兄常日里就是个面无神采,若能从他的脸部神采窥出些许端倪来的,都乃神人也。兰溪自问,本身还没有这般功底,只能冷静想着,或许,她家师兄当真是不介怀的吧?
“他那位继母也过分。传闻,在他幼时,就在他的吃食里下过剧毒,若非袁夫人还留着几个得用的,忠心护主的下人,只怕这位四爷早就短命了。不过表姐你说,都城里,后妻苛待前头后代的事儿也屡见不鲜,但都还顾着个面子,即便是面甜心苦,这该做的工夫还得做,这位倒是明目张胆啊。这都下毒暗害了,全部都城都晓得了,恰好人家靖国侯当何为么事儿都没有产生似的,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这位耿四爷还真是个爹不疼,没娘爱,可不就是个不幸人么?”说到这儿,傅馨怡还非常怜悯地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