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耿熙吾这一问,兰溪是真很想点头说不想,但是昂首一看,师兄惯常的面无神采,但是这一刻,嘴角半牵,却似有两分牵强,视线半垂,却从眼角暴露两分黯然,这是……这是绝望了?
“这是甚么意义?”看着耿熙吾用手沾了茶水,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兰溪终因而忍不住问道。
甚么?竟然还是两条?兰溪都为自家师兄感到肩头的重量,不成小觑。
虽说无谓多想,但一想起耿熙吾身边竟然能有长风如许的报酬他效力,兰溪就很难不恋慕妒忌恨,一想到,便微微走了神。
兰溪头一复生出,师兄幸亏不是本身仇敌的憬悟。也再一次感慨到,身边有长风这类技艺如同鬼怪的人,做起好事…呃…做起有些事来就是便利啊!这还是几年前从三老爷处借人“抓鬼”那一次就有的设法,可惜她固然有了设法,倒是无从动手,不晓得能不能请她爹或者是师兄帮个忙,也能帮她寻一个如许的?只是想想后,兰溪又感觉不太安妥。固然她也晓得,这人间能人异士浩繁,当中天然不乏也有技艺了得的女子,但是毕竟是少数,何况如许的人又如何会甘心困于内宅呢?就算能够以款项聘之,这忠心又是否会打了扣头?以是,动了动心机,兰溪很快便不再多想了,既不能成真,无谓多想。
昨日夜里,兰溪终究明白了耿熙吾口中会让人传话给她,约在外头是甚么意义了。半夜半夜,风吹窗动,不过一抹纤细的风声以后,一封信笺就落在了她的枕畔,无声无息,连就在矮榻上值夜的枕月也没有发觉出半点儿的动静。
“以是,你是不想听了?”耿熙吾嘴角半牵,神采有刹时的暗淡。
“当中之一,你想想也该晓得,这湖广一带,是安王的封地,又得贾家运营几十年,当中干系盘根错节,却都与贾家挂着勾。现在今上虽未立储,但说到底安王虽不为长,倒是正儿八经的嫡子,内有贾皇后,外有贾家搀扶,又有湖广富庶之地做依仗,更有户部这个荷包子,要动他,怕是不易。”
兰溪挑眉,愈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