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所提,不过两桩事。一桩是三日前,都察院御史褚长良上书,状告司礼监掌印冯振搜刮民脂民膏,纵奴行凶,在乡间伪制制作宅院,实乃大不敬之罪,求请陛下从严措置。陛下大怒,命令严查,半月过后三司会审。
“为父只是奉告你,若将你表哥当作了一个能够结婚的工具来看,好处还是多多的。但是,最首要的是,你本身得搞清楚本身的设法,不要一时行差踏错,最后弄得本身没有了转头路。”三老爷却不听兰溪的话,兀自促声道,那嗓音中,多了两分可贵有的疾言厉色。
三老爷当真悔不当初,哼了一声,将凑到跟前得脑袋一推,恨恨道,“为父可没那闲工夫,你不急,为父还能替你急么?”
“都城的密信。今早刚送到的。”
兰溪点头,“是啊!这确切是必必要考虑的题目。那不如就表哥吧,父亲方才说了很多嫁给表哥的好处,应当也是同意我嫁给表哥的吧?”眼睛一睐,却瞧见三老爷面色刹时的扭曲,兰溪不由偷笑道,“其实在我看来,与其说是父亲担忧我的婚事,提及表哥的好处,要成其功德,不如说父亲是在警告我,如果不想嫁表哥,最好束缚一下本身,别跟表哥走得太近了,该守的端方得守,不然到时候,三人成虎,不想嫁也得嫁了。”
本来遵循宿世的轨迹,不管过程多盘曲,耿熙吾最后都会走上权力岑岭。但是此生,因着本身的参与,窜改了很多事情,本来全无交集的两小我成了师兄妹,兰溪真的很怕,因为本身的参与,会影响到耿熙吾,乃至会害了他。
兰溪闻言,面庞一肃。
“这是?”兰溪拾起那信笺,展开一看,倒是白纸一张,不由挑眉疑道。
眉间褶皱深深,兰溪一时候茫然无措。天气点点暗下,她恍若未觉,直到窗外风乍起,将窗户吹开一条缝,风灌出去,吹熄了跟前的蜡烛,她才恍忽着回过神来。就着烛光,她铺了一张信纸在桌上,略一沉吟,提了笔,蘸了墨,凝神在纸上一笔一划写道,“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