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罢了吧!这太湖看似安静,实则波澜暗涌,不熟谙水况,未免冒险。再说,若要垂钓,这湖边便可,我是个俗人,比起这泛舟湖上的风雅之事,我更想看看表哥能不能当真请我与表妹吃一锅鲜美鱼汤。”
兰溪便发起道,“这飘香坞是依湖而建,这宅子背面就是太湖,景色不错,不以下去逛逛,也可消消食?”
兰溪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回绝,傅修耘便已站起家道,“见不着芦花飘香,赏赏太湖春光也不错,便劳表妹陪我走上一走吧?”
“莫非不是吗?”
“这里竟然另有小舟,鱼竿,莫不是这店家之物?未曾想,这店主还是个高雅之人。表妹,泛舟湖上,赏这湖光山色,垂钓湖中,品这鲜美丰嫩,可愿一道行之?”水湾处,泊了一叶小舟,舟上防着垂钓的鱼竿,傅修耘见了双目一亮,转头相邀道。
“闻声没有?”傅馨怡因着兰溪这番话,更是有了底气,朝着傅修耘扮了个鬼脸,而后挽了兰溪的胳膊,爱娇笑道,“表姐,这款衣裳是都雅,不过可惜了,只要一套,不然我跟表姐一人一套,那多好?”
宅子后,果然便是太湖的一处水湾,水色静渺,悠荡春.色,点点嫩绿正在东风中渐渐复苏,提鼻而嗅,仿佛都是春的气味。傅修耘脚步轻巧,面上含笑,兰溪跟在他身后,掉队一步的间隔,不疾不徐。
“咦?表姐,我很轻易让人欺负?”
兰溪目光微闪,嘴角带笑。半晌后,才开了口,却已转了话题,“表妹,我之前就感觉我俩太投缘,厥后才想起,你跟我畴前的好姐妹宋芸芸这性子倒很有两分类似。不知表妹可识得她么?她前些年随她父亲升迁进了京,说来我们已好些年未曾见过了。对了,她父亲就是现在的户部侍郎,唤作宋恒的。”
那话语中的遗憾让兰溪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表哥倒真是高雅得很,我这个俗人可看不出甚么一语双关的,这芦花有没有香味我是不知,不过我晓得啊,这飘香坞的大厨倒是做得一手好菜,特别是老法虾仁和烂糊鳝丝那但是一绝,那香味…….只要想起,都忍不住垂涎三尺了。”
“是啊!难怪要叫坞了,这飘香原是一语双关,既指这菜香,更指这满湖芦苇香。”就连傅修耘望着面前美景,也忍不住赞叹道。“只是可惜了,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这芦花尚未开呢,哪儿来的芦花飘飘?”
傅修耘得意一笑,“畴前学过一二。”
“呀!表姐,这里就是飘香坞啊?”傅馨怡撩开车帘,望着面前的修建,惊呼道,这跟她设想的完整不一样啊。
“真没想到,这家斑斓坊竟然能做出‘蝶恋’的衣裙,难怪如许热烈了。这衣裳的质地、绣工另有格式那都是别出机杼啊,当真都雅得紧。”隔着承担皮,摸着栀子手里抱着的衣裙,傅馨怡面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傻孩子!如果不是只要一套,哪儿能卖到这个代价?心中这般想,兰溪面上倒是一脸打动,“表妹有这番情意就好,但你有所不知,每月只出一套衣裳,价高者得,这是斑斓庄的端方,这回这款花落表妹手中,表妹又欢乐,这便充足了。”
“哥哥真是好没意义。方才要给表姐买金饰可舍得了,如何换了我,就舍不得了?”傅馨怡不满了,一句话,让傅修耘噎住了,无语了,让兰溪偷偷笑了。“再说了,贵点儿又如何了?赖不住我喜好呀!表姐,你说嘛,这套衣裙是不是很标致?”
一时,几人进了雅间,点了菜,用罢了膳,傅馨怡是个好养的孩子,甚么口味都能吃得惯,以是即便是头一回吃这湖州菜,还是吃得停不住嘴,固然仪态还是重视着,速率和食量却不慢亦很多。一时膳罢,小女人便直呼吃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