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月笑笑,凑到流烟耳朵边低语了一句,然后…….流烟炸了。“真的啊?”这一声,可惊飞鸟雀,见得枕月点头,更是不得了了,一边如同离弦的箭普通冲向屋内,一边嚎道,“女人啊!你可不能丢下我呀!你得带上我,必须得带上我啊!”
谁知,一转头,兰溪、兰湘姐妹俩倒是一愣,而后,便是不约而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来,刚才还在闹着说睡不着的兰沁,已经歪在奶娘怀里呼呼大睡畴昔了。
“女人忘了,明个儿就腊八了,妈妈正领着我们一同冻冰呢。”流烟一边呼哧呼哧地搬水,一边抽暇答道。
流烟猜疑地一挑眉,凑到枕月跟前小声问道,“清算甚么呀?另有,有甚么功德么?我好久没见女人这么欢畅了。”
“我哪儿瞎想了?三姐姐本年已经十二了,来岁开春除了服,也该相看起来了。现在去拜拜那姻缘树,求求姻缘如何了?固然孝期还未过,但祖父他白叟家最是豁达不过,我们这些小辈的幸运安康才是对他最大的孝敬呢。”
翌日朝晨,天刚蒙蒙亮,兰府中门大开。阖府女眷,除了老太太,禁足的二太太、六女人,还病着的三太太,尽数出动,七辆马车鱼贯而行,并有很多骑马的爷们儿和保护,一起浩浩大荡地往城外而去。
兰沁觉着姐姐说得也有事理,小脸上却还是有些忧心,“那到了姐姐可得唤醒我!”
兰溪见状,晓得本身说中了兰湘的苦衷,不由笑了。心想着,宿世王氏给三姐姐寻了门婚事,似是给京里哪个六品小官儿做续弦的,明面儿上挑不出甚么错。但三老爷还算是个靠谱的父亲,对后代的婚事也都比较看中,特别王氏是续弦,也许他也防着王氏会在后代的婚事上做文章。以是每个后代的婚事,不管嫡庶,他都要先看过,同意了才行。只是兰灏和兰洵是娶媳妇儿,人野生在深闺的女儿三老爷无从相看,只能从公开刺探人家闺女的风评。但这京中,除非当真行事特别的,又有几家的闺女申明差到哪儿去了?以是,三老爷这才走了眼,不知那是王氏特地给他两个儿子选的媳妇儿。
兰溪这才想起这一出,董妈妈对这些个风俗记得最清,每年腊八都要敲一小块儿碎冰给她吃了,非说腊八的冰吃了,一整年也不会肚子疼。但是……兰溪抬眼看了看天气,“我们在都城的时候还好说,青阳这天儿,这水能结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