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不晓得睡了多久,她复苏过来时,落地窗仍然被窗帘覆盖着,从裂缝里透出去的光芒已经非常清楚敞亮,仿佛是已经靠近中午了。
她几次从昏迷中再次被痛醒,身上的男人却还在那边纵情狂欢,没法自拔。直到她最后一次吃力地展开眼,看到有细碎的亮光从窗帘裂缝中钻了出去。
……明显这么黑,如何就吻得这么不偏不倚呢。
很久,她才点头。他扣着她的腰躺下,她实在太肥大,他一只手就能将她完整包抄,也能,完整占有。他的手看似轻绕在她腰间,比及她想要翻身时才晓得,他的力道是那么大那么紧,她连转动一分都不得。就仿佛,怕她跑了一样。
她却没法再闭上眼。他的胸膛紧贴在她背后,下身却与她分离。他的大手裹住她的,露在被子外,空调24c,他的掌心却仍然温热。
长年跳舞,她早就没有了那一层,可干涩和严峻还是令她痛得没法忍耐,泪流满面。烈酒的余味还未散去,感官有些麻痹,脑袋也另有点晕,可□□的绞痛却如此清楚难忍。
这一次,他非常有耐烦,行动和顺,却完整容不得她抵挡。
尹飒刚好走到浴室门口,怔住,快步走来将她抱起,他裸.露着上身,与她肌肤缠绵,她触碰到他的温度,冰冷中压抑着涨热,下认识地双手抱胸,把双腿合得更紧一些。
她就如许睁着眼,脑海一片空缺,甚么也不想,发楞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微重的喘气渐止,变成了他平时睡着时惯有的那种频次。前几夜她怕他在她睡着以后对她脱手动脚,老是不敢在他之前睡着。
这类感受,打了麻醉剂都不及一分。
他是……一百年都没吸过血的吸血鬼么。
她不安地下认识攥紧被单,手臂却俄然痉挛,她低头看去,惊诧地睁大了眼——她的身上,密密麻麻,满是吻痕,鲜红的印子,含混而刺目。
他的身材再次紧贴她时,她才发明她与他肌肤相亲,睡裙扣子早就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被他再次解开了。他的薄唇沿着她光滑细致的皮肤一起往下,同时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她却一动不动,不再去挣开他。
而他只是规端方矩地为她穿上了衣服,如他解开她的扣子时,从胸前到裙摆,为她扣上。
小哥盘点了一下食谱,恭敬地带上门退了出去。安如想从他怀里出来,腰却早已被他紧扣,他低着头勾唇,道:“现在晓得我是你的男人了?”
“请进。”
她的姿式,有点难堪,已经朝他转了快四十五度角,脸朝天花板,很像是要转过身去看他的模样。以是,他也是如许觉得的。
“我……”她只弱弱地说了一个“我”字,便再也没了下文。
直到最后,他气势雄雄地抵着她,才如一个狂傲的征服者普通,切近她耳畔,私语道:“宝贝,我想要你。”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才缓缓侧过脸——乌黑的大床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了她一小我。她怔住,抱着被子,咬紧牙关坐起家,朝四下看去,还是不见他的影子。
她语塞,垂下眼不看他,他更是靠近了她几分,语气非常用心:“缠绵了一早晨,我才分开一会儿就这么舍不得我,还要不敷,嗯?”
他在她胸前搅动的唇舌愣住,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宽广富丽的卧房里,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台灯,斑斓赤.裸的少女抱着被子瘫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失神涣散。房里只剩下了浴室窸窸窣窣的水流声,灯光是暗淡的暖黄色,充满了浓烈的情.欲意味,她的神情嵌在这一画面中,仿佛显得有些,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