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幽魂在想,她是顾音,那我是谁?谁是我?
“哭有甚么用。”顾音不由自主地嘟囔了一句,这才发明并不能节制本身的言行。
顾音心底里冒出一个声音,因果报应,你不仁我便不义,这小女人也忒任人揉捏了。
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远处传来鼎沸的喧闹声,不晓得谁伸手将女孩从地上抱起,也不知谁,闯进这个败落的小院,峻厉地对着女孩说:“顾音!你们这是在闹甚么?啊?来人啊……”前面的话语消逝在嫦娥的桂花树下,六合间仿佛只要那一轮银月,见证了一个幽魂的哀痛。
事情豁然明朗,小女孩儿口中的嬷嬷,大抵躺在里屋,是这血迹的仆人。
却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本身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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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女孩哽咽着憋出了两个字,接下来又抽泣得不成模样。
大抵是她嬷嬷归天了吧,顾音内心想着,又听到那女孩儿开口:“嬷嬷,阿音不能杀她。对……对不起。”
庄周梦蝶。顾音在阴阳域万里鬼木中醒来的时候内心只要这四个字,她抬眼看到那张惑乱民气的脸,沉吟半晌,开口问道:“上一世,我十二岁那年,顾琪来杀我那天早晨,你在哪儿?”
“让人揉捏”的小女人终究变了个姿式,稍稍放松了一下因为久坐而生硬酸麻的肌肉,起家渐渐往躺着的另一个女孩儿走去。
让我在醒时梦中都怀着这哀思的苦痛。
让我戴上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