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雁背脊一寒,嗫喏道:“五少爷学得本就未几……”怪不得俭哥儿,谁让他被陶氏荒废了那么多年?能学成如许,已是不错了。
“夫人没甚么叮咛,奴、奴婢们……也就这么服侍着……”
赵彦清一贯严肃,大多主子都怕他,沉着脸就更加,翠香和赵妈妈也不例外,两人战战兢兢答:“奴婢一向跟着五少爷。”
怜雁不忍,轻声提示道:“断机杼。”
翠香本来是吴姨娘身边的小丫环,自俭哥儿出世后就一向服侍他,已有十八的年纪,现下总策画着如何放出去配个好点儿的人,待俭哥儿亦怠慢。
天然是情愿的,潜生对怜雁的安排一贯服从,且他也知不读书便成不了大事,他道:“小的情愿,小的谢侯爷!”
怜雁:“……”
“老夫人?不是夫人?”赵彦清疑道,“老夫人是如何晓得你的?”
“甚么?”陶氏蓦地直起家子,却因用力太猛又低咳起来。
赵彦清公然看向怜雁,眼神虽并无愤怒之意,却让人涓滴瞧不出一二。
“爬树……玩泥巴,甚么都玩……”
怜雁有些不安,也不知赵彦清独独留下她是何意,就怕因为教俭哥儿三字经而恼了她,毕竟她只是个丫环,越俎代庖甚分歧端方。
赵彦清又问道:“你教俭哥儿三字经,看来你念过书,林府还给家生子读书?”
沈妈妈忙上前扶了她,轻拍她的背,又给她倒了杯茶。
赵彦清面色更沉了几分,转而扫向一旁的翠香和赵妈妈:“你们呢?总不会也刚来的吧?”
赵妈妈是奶妈,自不必说是一向带着五少爷的。
沈妈妈道:“夫人,侯爷但是对五少爷上了心?”
这是松了口了,怜雁心下一喜,唯恐他改口般当即应道:“是,奴婢这就将他带来。”
赵彦清一记眼刀立即甩了过来。
赵彦清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弟弟在回事处吧?感觉回事处不好?”关于潜生在回事处,怜雁只对他提过一回,他也没认识到已将她的话记这么清楚。
赵彦清眉头紧皱,声音更冷了几分,“五少爷玩物丧志,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就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