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钱氏身材高挑,许是因年纪悄悄守寡,并不常笑,瞧着有些狷介严肃,举手投足间也能瞧出她与陶氏不是一个层次的。
怜雁和赵妈妈领着俭哥儿跟在赵彦清身后,从三房一干人身边走过期,怜雁却发觉到三爷赵彦博的眼神在她身上打转。
陶氏先是一愣,回味过后神采发青,因赵彦清踏入正房的欣喜早已无影无踪,只余尴尬愤怒。赵彦清这话说得极重,即便他说的是究竟,可屋内的丫环并未遣退,在旁人面前如此峻厉地怒斥,到底是没给陶氏留下一分颜面。
提及这个话题,屋内的氛围就有些沉重,二夫人劝道:“娘,您得把心放宽些,比起那些抄家灭门的,我们府已经很不错了,这时候韬光养晦最首要,也无需再去争个权势。”
老夫人看向俭哥儿,“俭哥儿,你本身说,想不想搬到前院去住?”
“你也该物色起来了,最好能将人也定下来,待到除服便嫁了,可别将咱舒姐儿拖成老女人。”
自从上回和陶氏大吵一架后,赵彦清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般怒斥上了。
赵彦清也懒得理睬陶氏,同三爷和三夫人黄氏打了声号召,便走了。
怜雁也见过二夫人好几次,本来听赵彦清与陶氏吵架,赵彦清说若陶氏有二夫人一半派头也就够了,怜雁第一次见着二夫人时便感觉,赵彦清说得委实对。
一听到一小我住一个院子,俭哥儿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镇静起来,“好啊好啊,我要住前院,我要一小我一个院子。”说着又抱了老夫人的胳膊,“祖母好不好?”
莫说老夫人,便是怜雁在一旁听着,也感觉二夫人主持中馈井井有条,内宅事件措置恰当。
怜雁迷惑地望向赵彦清,老夫人的意义,岂不是回京并非赵彦清本意?是她冤枉他了?
二夫人亦道:“娘还是好好养身子吧,就别叫俭哥儿来扰您了。俭哥儿白日上族学,也不怕他没人管束,住前院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