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雁惊了惊,潜生去奉侍俭哥儿才半来个月,也没立大功,无缘无端如何就赏了?何况赏下人不过是赏些碎银或是小物件,也没有人赏个暖炉的,怜雁想了想,问道:“你同常文哥哥很要好吗?”
可到底内心不安,怜雁决定找个机遇问问常文。
翠香实在惊了惊,她虽一向担忧着本身的婚事,但上头没有替她做主的主子,也乐得随本身情意,托了年长的婆子留意,可今儿俭哥儿俄然提及,她一时没法明白过来。
怜雁笑着又道了谢,同赵妈妈只会一声,便辞了她们去潜生处。
屋子里有些冷,没过量久,怜雁便缩了缩脖子。潜生跑到床头取出了个暖炉,塞到怜雁手里。
然本日怜雁不筹算跟着俭哥儿奉侍,常日她与潜生好好相聚的机遇未几,除夕夜总归要一起守岁的,便来到翠香处道:“翠香姐姐,本日你去当值可好?我想同潜生聚一聚。”
“还给我送过炭盆,说是夜里冷,给我取暖的。”
因为国公爷新丧,本年的过年府里办得并不热烈,简简朴单地挂了几盏红灯笼便算迎新年。
走了一段路,俭哥儿忽又开口道:“翠香年纪不小了吧?转头我向祖母提一提,也该放出去了。”声音虽带着稚气,但语气有些冷硬。
怜雁笑道:“那就多谢翠香姐姐了,我会早些返来的。”
谁都晓得翠香没甚么亲眷,除夕夜也没处去吃个团聚饭,怜雁如许说不过是让翠香找不出来由来回绝罢了。固然怜雁本身情愿同俭哥儿多靠近些,乐恰当值的次数多些,可也不能总这么下去,自个儿需求歇息时还是应当歇息,不然日子久了倒叫翠香感觉理所当然,今后就不好相处了。怜雁绝非会无前提无底线地对着旁人好的人。
翠香的面色不大好,原想说谁情愿在大年三十当值,可转念想到自从怜雁来奉侍俭哥儿后本身底子就没再当值过几日,都是怜雁忙前忙后地在俭哥儿身边奉侍,便拉不下脸来,又实在犯懒不想当值,显得踌躇不定。
潜生想了想,道:“也没多少天,暖炉是前日送来的,送炭盆约摸在三四日前吧。”说着鼓了鼓腮帮,“也不是甚么大事,就没记得说了。”
翠香虽不大甘心,但面上总归要客气几分,道:“不消客气,你都帮了我这么多,今儿我来奉侍五少爷也是应当,你就放心陪你弟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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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潜生还是这么毛粗糙糙不慎重,怜雁有些不豫,但见他一脸欢乐,又是大年三十,可贵如许没旁的事儿地聚在一起,便不再拂了这氛围,道:“嗯,不消,今儿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