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石叔叔想得全面，洛青婉接过。
倒是元宝那头，许是还在同她置气。
洛青婉记得早前云净怀中的婴儿，肩上有个元宝模样的胎记，极轻易辨认。
……
“云净，你下次何时来？”
踏雪点头：“在呢！”
稍后，本来等侯爷见过顾大人，就要同夫人一道见赵妈妈的。故而洛青婉这厢是可先去，也可不先去，本也无妨。
从三两岁时候的老练孩童，到正月便要满十一了。
洛青婉起家：“既是替姑奶奶来看侯爷的，便是长辈，我天然该先去。只是赵妈妈这里，我早前并未见过，还需楼兰带路。”
楼兰见夫人微怔，便知侯爷未同夫人提起过。
可云净回回走，他都要哭上一回。
云净来的时候，就同云净在一处。
本来如此，踏雪倒是点头。
踏雪顿了顿，半拢着眉头道：“只是……奴婢看，等侯爷和少爷见面，只怕是要闹上一闹才气消停的。”
入了屋，踏雪掩上房门，青铜器里的银碳烧得正旺。银碳充分燃烧，没有旁的熏人的气味。加上窗户一角晾开了一些，微微透着气，这屋内既和缓又不显得闷。
见她分开，楼兰心头唏嘘，这才拱手道：“夫人，姑奶奶府上来人了，夫人需得见见。”
洛青婉又想起问：“云净那头可有动静？正月是元宝生日，他可会回朗州？”
少主不成能永久留在燕韩，云净自要回北舆多方驰驱。
云净早前并未到过燕韩，洛家的动静也只是听她和冯叔叔提起过，加上途中盘曲，终究在洛家寻到她时，脸上多了几道伤疤。
鱼食一撒，池里的鱼儿便一窝游了过来。银色的，金色的，玄色的，红色的，如同锦簇的花团普通，各个都争着往她这里涌了过来。
姑奶奶身子不便，没有来丰州，可这礼数倒是该当全面。
她几经周折到了燕韩，却迟迟不见云净。
……
早前只道建平侯有些大大咧咧的，似是正紧的事情少有上心，却不想这一池子的金鱼倒是寄思先夫人的。
元宝自小便似个尾巴似的跟着她，也经常缠着她，也会慎重道：“姐姐，今后我必然给姐姐找世上最好的夫婿。”
这几年时候过得何其之快？
洛青婉一脸惊奇，这称呼听来有些辈分，可早前在北舆，是有人这般称呼嫁出去的女人的。洛青婉一时拿捏不准楼兰指得是前者还是后者？
踏雪打趣道：“是啊，都十一岁了，还不时候刻都想着要粘着夫人，倒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实在，她同元宝本来也算沾亲。
听楼兰方才所言，姑奶奶当是盛家独一健在的长辈，也对盛明远这个侄孙和建平侯府照顾有佳。盛明远和她大婚，姑奶奶又遣了身边的管事妈妈来，不管如何，她都该抢先去拜见。
也因着这个元宝模样的胎记，他的奶名换作元宝。
元宝同她亲厚，也同云净亲厚。
踏雪笑了笑：“这不顿时就出发回朗州了？比及腊月，便能见到老爷和少爷了。”
厥后，为了遁藏旁人追杀，她和冯叔叔在半途同云净和元宝失散了。
若非水池够高，这些鱼儿许是都要跃了出来。
踏雪扶她，心中不解，方又问起：“夫人，杜大夫既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同夫人也熟络，夫人这身畏寒的病，如何不让杜大夫瞧瞧？”
楼兰受宠若惊，这跟从侯爷很多年，也没讨得几句赞美，便是这辛苦之说都少有。夫人这一开口，他竟也有些不美意义，便内疚道：“都是楼兰分内之事，夫人这般说才是折煞楼兰了。”
早前盛明远同她提及过，她心中一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