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妍昨个夜里又做了恶梦,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早晨,晌午觉便睡的沉,只她睡的再苦涩,芳霞也不能任她睡到昏入夜地去,过了一刻钟还是把她给喊醒了。
说是玩,明妍也只在中间跟着鼓掌笑闹罢了,她现在身子还是虚,不能做太大行动,不一会儿便被芳霞领回屋里。彩霞掐着点送了刚做好的茶点过来。
想到这里,明妍歪头看了芳霞一眼道:“我抱病那会,大姐姐专门过来看望,现在大姐姐回府,照理我也该去感谢大姐姐才是。”
芳霞见明妍一向没吭声,觉得她是因为不得姐妹靠近而难过,心中暗恼本身嘴拙不会安抚人。
晌午觉睡多了头昏,明妍迷含混糊的被服侍着穿衣梳头,一向到净脸的时候沾了湿帕子人才完整复苏过来。
章妈妈身材微胖,脸盘圆润,笑着说话的时候让人感觉非常亲热。明妍听了她的话不由自主地点头。
紫苏领话下去,芳霞回身掀了门帘往房里瞧,四女人明研在外屋的榻上睡的苦涩,小小的身子缩在薄被里动都没动一下。芳霞悄悄叹了口气,放下门帘,想起比来的事来。
“女人想去便去,自个远亲的姊妹,是该多走动走动。”章妈妈走到罗汉床边,抽了帕子把明妍嘴角上沾的奶渍擦了,语气非常和缓又和顺地同明妍道:“大女人毕竟是我们侯府的女人,外祖家住的时候再长,也是要回自个家的。女人跟大女人走的勤奋些,今后大女人回了家,女人也好多个靠近的姊妹。畴前是嬷嬷想左了,老是拘着女人在这院子里,女人现在也大了,总不能还跟畴前似的。不止是大女人那儿,女人这复抱病,老夫人那也费了很多心,女人也该朝老夫人那多走动才是。”
明妍在偏厅临窗的罗汉床上盘腿坐了,屁股底下是夹棉的绣花垫子,背后让芳霞塞着软蓬蓬的大迎枕,手里捧着苦涩适口的乳酪,悄悄抿上一口,满口奶香,还夹着核桃的香味。核桃好啊,核桃但是补脑的好东西。明妍眯眯笑着低头又抿了一口,只感觉这安平侯府四女人的糊口可真舒畅,当然,如果能少点肮脏事就更加好了。
彩霞是拜了章妈妈做徒弟的。女人常日的吃食原是章妈妈亲身卖力,栖霞院出了事,章妈妈忙着整治院子,便把女人的吃食交给了彩霞。幸亏彩霞之前一向跟着章妈妈打动手,接畴昔也便宜,并没有乱了手脚。只是女人身子刚好,于吃食上更需重视,彩霞便考虑的细心了些。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要四女人明妍的大丫环芳霞坐在正房门口的小杌上打络子。紫苏脚步更加轻浅地走了畴昔。
四女人上个月在后园被二房养的獒犬惊着了,当晚便建议高烧,要不是老夫人当机立断派人请了王老太医来,侯府这会怕是早已没了四女人。
明妍听了,笑嘻嘻地朝她身后张望道:“嬷嬷闻声了,芳霞让我问您呢。”
实在,若只提母亲是后妻这一层,明妍同大女人原也差不到哪儿去,碰上那等刁悍的后妻,厥后生的孩子说不定反比失了亲娘庇佑的孩子更加得宠。
从这一个月旁敲侧击探听出来的成果看,四女人在侯府的日子算不上特别难过,乃至在现在的明妍眼中,已经比平凡人家的孩子幸运多了,起码明妍自个是对劲的。不然如果当初她是重生到了一户农家,变成个小农女甚么的,说不定这会还要饿着肚子下地干活呢。
明妍再开口说话,她才松了口气,听得明妍说想去看望大女人,她一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皱着眉头游移道:“女人身子还没好利索,还是再等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