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稳婆年纪也不小了,仍然被徐令琛羞了个大脸红,没想到另有如许体贴的人。
她用欣喜的声音叫徐令琛:“徐令琛,我肚子疼,孩子要出世了。”
徐令琛这才起家,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两位太医本来就是怕太病院的人会说,现在有了圣旨,天然高枕无忧。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拔高了声音,厉声厉色的,长宁侯越听越气。
皇后派人来看望过纪清漪几次,再三表示让纪清漪别想其他的,如果徐令琛做了错事,她必然会给纪清漪撑腰。
又是一波疼痛来袭,纪清漪叫了一声,手死死掐住了徐令琛,徐令琛一脸的惶恐:“如何样?那里不舒畅?”
她有身的时候找了很多人相看,都说必然是男胎。
时候不紧不慢,转眼就到了蒲月二十六,这一天是纪清漪的预产期。
长宁侯本就做贼心虚,被他这冷冷一瞥,顿时惊出一身的盗汗。
当徐令琛一脑门的汗过来问他们是如何回事的时候,太医们也微微有些傻眼。
实在不怪太医们,是宫里出世的孩子太少了,他们底子没有机遇体味这些东西。
可没想到她九死平生拼尽尽力生下来的,倒是个女娃,还是个病猫似的女娃。
平阳侯府、长宁侯府、安乡伯府、长公主府、卫国公府、奉尚夫人府等都派了人来扣问。
以是,两位太医都格外有耐烦。
纪清漪点了点头。
太医们等了整整一天,固然无聊,但宁王世子好吃好喝客客气气地供着,并且世子妃腹中这一胎如果男婴,那便是皇长孙。对于多年未曾添男丁的皇家来讲,意义不凡。
徐令琛请了假不说,还从太病院叫了两个对妇科儿科特别特长的太医在家中等待。
纪清漪是头一复出产,他也是头一回做父亲,这方面一点经历都没有。
长宁侯气得鼻子都歪了,却只站着不动,好不轻易把人给送出来了,如何能让他退出来,皇后娘娘就等着这一天呢,他不能让步。
“殿下请移步吧,生孩子不是男人能参和的,您到外间等一等吧。”
长宁侯不敢多想,忙道:“殿下说那里话,臣如何会有这个意义呢?安排心柔女人,也不过是为了给世子妃分忧……”
沉寂在睡梦中的宁王府一下子活泼起来了,灯笼把院落照的如同白天。
纪清漪见他脸上都是汗,一脸的严峻,又是心疼又是心伤又感觉甜甜的:“你在这里我严峻,本来没事,都被你吓出事来了,你到内里去吧。”
徐令琛胡乱穿了一件衣裳,拿了一个摊子给纪清漪盖上,就抱了她去产房,慧心彩心在一旁陪着,一个叮咛人去烧热水,一个叮咛人端鸡汤过来给纪清漪吃。
纪清漪这一胎,可谓是全城谛视。
这个动静很快就传遍了都城,孟静玉固然哑巴了,可她并不是聋子,内里的动静也能听到。
长宁侯是堂堂国舅爷,何尝受过这类气,便一甩袖子走了。
徐令琛就转头看罗贵:“是长宁侯说的那样吗?”
她一向在等,当第一股疼痛传来的时候,她一点也不镇静,反而格外欣喜。
说到这里,全无之前的暖和,语气格外的凛冽。
终究策动了,她的孩子终究要出世了。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这位世子殿下真是叫人好气又好笑。
徐令琛本来就悬着一颗心,见太医们如此,心头更加惶恐,神采都变了。
她亲了亲女娃的脸,将她放在摇篮里,回身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写着纪清漪生辰八字的小人偶,用针扎个不断。
徐令琛格外霸道,让两位太医住在了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