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瞧不起你,这玉摆件本来是你送给外祖母的寿礼,你送给了我,岂不是对外祖母不恭敬?”纪清漪可不想要这烫手的山芋:“再说了,我才十四,这鹤鹿同龄的摆件我也用不上啊。”
太夫人等不到生辰结束了,沉声道:“叫张妈妈来。”
陈文钺的视野就落在纪清漪身上,目中有扣问之意。
“素心,你如何来了?”纪清漪内心明白,面上却故作吃惊:“我不是让你好好歇着了吗?”
纪清漪半低着头,轻声道:“外祖母,张妈妈冤枉我,我没有让素心替我抄经。”
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到她下巴上,气势顿时矮了很多。
“我既然说了给你,你拿着就是。”陈宝灵急了:“如何,你瞧不起我?”
张妈妈一听就急了:“太夫人,您不要听素心胡说,她……她俄然跑过来告我的状也是有私心的……”
“如此,我今后不会部下包涵了。”黎月澄一声嘲笑:“你也别怪我不客气。”
纪清漪感觉心头一暖,缓缓摇了点头。
她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纪清漪下巴上的伤,只歪着头将那玉摆件朝纪清漪怀里塞:“事情因它而起,我将玉摆件送给你,给你压惊。”
陈宝灵对她大眼瞪小眼:“你就是瞧不起我!”
春和院就那么几小我,纪清漪每个月就三两的月例银子,所谓的账册不过是几张纸罢了。
纪清漪点头:“我没对劲啊。不但去了一个喜鹊,还一并将张妈妈与素心都撤除了。我是欢畅,感谢你这一箭三雕,为我扫清了停滞。”
话虽如此,但言语间的神情,再不似畴前那般密切了。
纪清漪道:“跟你没干系,都是喜鹊那丫环胆小包天,你也是受害者。”
“太夫人饶命,太夫人饶命……”事到现在,张妈妈天然不甘心引颈就戮,只大声告饶:“我跟表蜜斯无冤无仇,如何敢歪曲她?我是看不惯素心窈窈窕窕勾引二爷的模样。太夫人,我亲眼瞥见素心给二爷递东西,仿佛是一个荷包,二爷也给了素心一个甚么东西……”
黎月澄却像没瞥见普通破涕为笑,一把拉了纪清漪手:“我就晓得清漪最善解人意,断不会因为旁人跟我生分的。”
张妈妈如遭雷击,声音锋利地叫了起来:“这不成能,我亲眼瞥见素心替表蜜斯抄经的,我亲眼看到的。”
纪清漪笑眯眯的:“月澄姐姐客气了,比起你来我还差得远。”
太夫人听闻儿子返来,心中欢畅,因宁王世子徐令琛竟然也来了,不敢怠慢,忙道:“把张妈妈与素心都带下去,着人好都雅守,如果逃了一个,我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