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蜜斯,要不,进保卫室和缓一下吧?”门口的尖兵都换了三茬岗了,她还没比及徐瑾安,连尖兵班长都有点看不下去。
“白蜜斯,我是徐大将的副官,李青。”男人站直,行了个军礼。
但是,她没资格发怒,白娆晓得,徐瑾安比她更难受,更气愤,这统统都是因她而起。
“甚么伤,严峻吗?”语气里下认识的体贴,让李青紧绷的脸略微暖和了些。
副官回礼,道:“礼毕。”
刘芸红着脸,徐大将的身材真好,麦色的肌肤,清楚有力的肌理线条,仿佛随时迎战的豹子,内敛着兴旺的力量。
“嗯,感谢,费事你了。”她手里捧着热水,冻僵的腿脚总算有了知觉。
行,看谁磨得过谁!
徐瑾安一听是白娆,冷哼一声:“让她等着!”他也是想见就能见的?
“费事你来接我,阿谁,瑾安别人呢?”
握了握手,白娆难堪地跟着李青出了保卫室。
白娆吐吐舌头,就把风衣的带子解开,往沙发上一扔。
“你去看看他吧,老迈不爱上药,估计又在发脾气了。”
她深吸一口气,委曲,气愤,另有难以言表的哀痛,充满在胸口。
白娆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硬气起来的时候,软硬不吃啊!
十厘米的高跟鞋,让全部脚腕都跟着酸涩起来,白娆时不时地跺顿脚,裙子太短,又不能蹲着。
这么个娇滴滴的大女人,多固执啊,看她露着小腿都感觉冷。
徐瑾安望着女人充盈着泪意的水眸,别过脸,矗立的脖颈同肩膀构成都雅英朗的弧度。
叱咤疆场、军功赫赫的徐大将,不过是滑了一个血口儿的胳膊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厚度硬得能当石膏了,临了,还扎了两只兔子耳朵,长长地在胳膊吊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