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六合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清闲。
无崖子所说的,便是那琅嬛玉洞了,洞中居住的女子,便是王夫人的母亲,王语嫣的外婆,李秋水。
我逆运北冥神功,已将七十余年的修为,尽数注入了你的体中,现在你比之江湖上的那些妙手,也是不差几分。
“这里有一幅图,上面绘的是我昔年大享清福之处,那是在大理国无量山中,你寻到我所藏武学文籍的地点,依法修习,将来自是能够达到我之成绩,乃至,有能够达到先师清闲子的程度。
不想,天佑我清闲派,在我大限将至之际,将你送于我面前。
肖瀚本来便不是那种喜好作歹之人,对于无崖子此言,自无不成,神情凝重的发誓道。
肖瀚清算好无崖子的尸体,便从板屋内走出。
我大限即到,已无时候传授武功,是以所收的这个关门弟子,必须是个聪明漂亮的少年。
肖瀚依言,将这七宝扳指戴于左手拇指上。
苏银河拉着肖瀚,复进那陈旧板屋当中,穿过两处板壁,见得无崖子安然带着笑意的坐在地上,伸手一探,已然去世。
苏银河正色道:“师弟,你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又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叩首!”
此事他早已推测八九成,但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跪下磕了几个头,泣道:“师父,师父,你终究舍弟子而去了!”
不过李秋水早就不在琅嬛玉洞中,当年无崖子被丁春秋暗害,落于山崖,这统统,李秋水并不晓得。
她在琅嬛玉洞中苦等三年,不见无崖子返来,觉得真弃她而去,不免悲伤不已,分开琅嬛玉洞。
还是不说好了。
“公子你且跟我来。”
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
“师弟,师父临终前,该是未曾和你好好交代我清闲派之事,我便代师为你报告。”
见到肖瀚这番发自内心的话语,无崖子欣喜的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卷轴,塞入肖瀚手中。
肖瀚闻言便不再多说甚么,任其磕了三个响头。
你资质虽佳,但无人指导的话,修习本门武功,只怕多有窒滞,说不定另有很多凶恶危难。
苏银河整一整身上的衣衫,俄然向肖瀚跪倒,磕下头去,说道:“清闲派不肖弟子苏银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这八人如同其师苏银河,为了杂学而荒废武功,但在各自所擅之工艺上,却都是一时之宗师。
肖瀚赶快将他扶起,说道:“大师哥,你是我师兄,又何必如此大礼。”
丁春秋已死,倒也不需你再复仇。
肖瀚伸手扶起,一探他鼻息,已然断气,一代宗师无崖子,终究死在这陈旧板屋当中,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厥后,更是把琅嬛玉洞中所藏的天下武功秘笈搬走,运至太湖的东山别墅,并将女儿李青萝安排在此。
苏银河当初为使弟子免于丁春秋之祸,把八人同逐出门墙,今后不见,这八人不敢再以师兄弟相称,但怀念师门情深,因而记念在函谷关学艺之地,并称“函谷八友”。
“肖瀚听令,本日起,你便是我清闲派第三代掌门,从今今后,清闲派之兴亡存续,便交于你手中。
又为无崖子的尸体清算了番,用洁净咒为其清理身上的污垢。
那你就须求无量山石洞中阿谁女子指导。
如有不测,可去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寻我那大师姐,你的师伯巫行云,以你清闲派掌门的身份,照理她是不该违背你的号令的……咳咳……很好……很好……”
这二十来人中,除他厥后收留的聋哑之人外,便是苏银河本来所收的八个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