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说,这阿娆是安远侯夫人安排的?”连翘恍然,忽而又挖苦道:“侯夫人当真是深谋远虑,这阿娆是随太子妃一同入宫的,只平日来甚是低调,甚少在人前露面。”
只怕安远侯夫人和姜妙最不肯意看到的就是安贵妃的儿子登上皇位,又那里肯让安贵妃的人奉侍太子,有机遇生下太子的子嗣?
但是这笑容稍纵即逝,阿娆几近觉得本身看花眼了。
周承庭心中微动,又走近了些。阿娆苗条的脖颈微微垂着,稠密而卷翘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透出她的严峻不安,琉璃似的眸子中映着和顺的灯火,他终究能看清她……手中的香囊。
只是她没推测,率先有行动的竟是太子妃姜妙。
现在太子妃入宫三年无子,起首最心疼周承庭的静安长公主就坐不住了,没有子嗣,周承庭的太子之位就坐不稳。静安长公主是周承庭远亲姑母,她的话周承庭还是要听的。王皇后就等着静安长公主往东宫送人时,也趁机安插本身的人。
“奴婢做完手头这个,就给您做。”阿娆心头一松,面上也暴露轻巧的神情,道:“您喜好甚么色彩和款式?”
安远侯府将来的担当人几近板上钉钉是姜知瑞,而胡姨娘展转同安贵妃沾亲,满都城都晓得安远侯偏宠侧室,两边本就反面。姜妙成了太子妃前,两边的干系已经到了冰点。
如此一来,倒是帮她处理一大费事。
她睁大眼用眼神无声的扣问,周承庭已经回身走了,仍旧回到了书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