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晓得王皇后话中的“他”是今上,谁都没人敢接话,只得战战兢兢的额头紧贴空中。
王皇后闻言,强压下心中的肝火,让本身沉着下来。
还没等王皇后想到应对之策,俄然有小内侍气喘吁吁的跑着来传话,“娘娘,皇上方才传了口谕,赐姜选侍封号为柔,另有犒赏送到了东宫!”
她怕本身做的衣裳拿不脱手,才临时改口说要做亵衣,殊不知竟被太子嘲弄了。
阿娆被她们弄得更胡涂了。
被迁怒的紫英只得叩首道:“娘娘, 安贵妃先是让人打掉了奴婢手中的戒尺,又说奴婢是在粉碎您和太子母子间的情分。这大帽子扣下来, 奴婢实在是担待不起……”
殊不知,等候她的是一场疾风暴雨。
“方才正乾宫的人来传皇上口谕,还送来了犒赏。”阿娆忙让芳芷把东西捧上来,周承庭略略看了一眼,莲子米大的珍珠、江南织造新近贡上的锦缎,周钧禹倒是没有对付。
阿娆红着脸,依言走到了他面前。
固然铺着地毯,茶水飞溅出来,瓷器撞到了桌角也碎成了数片。
王皇后回宫后, 得知安贵妃的行动,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今后如果侯夫人不在了,只怕娘娘会分开,去秦世子和自家世子的埋骨之地――
“好、好!”王皇后嘲笑两声,回身就把高几上摆着的一套粉彩官窑茶具狠狠的推到了地上。
又被安氏摆了一道!
一而衰再而竭,王皇后就这件事有过两回行动,没事理再来第三回呀!
珊瑚听罢,心中只感觉难过极了。
“再给本宫说一遍?”王皇后额角青筋暴涨,仪态尽失,瞪大了眼睛犹自不敢置信的问。
本来她不过是为了酬谢太子妃的恩典,前来奉侍太子。自称“妾身”,却有种她已经是太子的人的感受。
这个安氏惯会做这些, 倒愈发显得她不慈。
阿娆热气腾腾的点头。
“选侍,娘娘请您畴昔。”阿娆正拿着两块料子对比时,结香撩了帘子走出去,道:“说是很急,让您马上就畴昔。”
阿娆忙放动手中的衣料,莫非是王皇后没能出气,这会儿要来发兵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