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人亲手执了白底绿莲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说:“这茶所用的水是去日收了冬雪放在湖底积存,在昨日我才让人取了出来,你尝尝味道可好?”
“好标致!”一边的翠莲都快看呆了,双眼熠熠发光。
说到最后,倒是劝起三夫人了。三夫报酬人通透,但是倒是将三爷看得太重,只要她放开三爷,再生个儿子,赵家家声清正,今后的日子如何也不会难过的。
“早在闺阁当中,我就传闻大爷敬爱大嫂,房里一个通房妾室都没有,不过大嫂的行动我倒是看不懂了。人家夫人都恨不得将自家丈夫身边的女人远远打发了,倒是大嫂漂亮得很,我倒是远远比不过。”要不然,她也不会被三爷房里的那些女人气得好几次吃不下饭。
虽说她也受了妻妾的苦,但是对于桃花,她却没甚么恶感的情感,这也是因为她的性子本来就宽和。
甚么千山岳,甚么玉泉湖?那都是甚么啊!
齐嬷嬷低声道:“……这事儿说来也不是奥妙,大夫人与先前阿谁是青梅竹马,豪情天然不错,但是最后倒是无法嫁给了大爷。您说,她内心如何会乐意?”
三夫人微愣,俄然想起四年前前赵王氏被退亲之事,当时赵王氏与户部尚书的嫡宗子李君竹已经订了亲,但是宫内的公主倒是看上了李君竹,一道圣旨就给两人赐了婚,当今圣上的旨意,谁又能违背,李家无法,只能退了赵王氏这门婚事。这事说来并不是赵王氏的错,但是这世上对女子本就刻薄,退了亲的女子婚事艰巨。不过厥后赵王氏竟是嫁进了紫英王府,还是赵家亲身上门求娶。退了亲还能有这么好的一门婚事,当时不知有多少人说她运气好。
三夫人倒是心有顾恤,本来因为茗烟之事对她所产生的怨气也散了,只说:“大嫂也是个不幸人!”
说着,她叹了口气,说:“大夫人始终是年青人,将豪情看得太重,大爷对她情深义重,她却将人往门外推,此人的心也是会冷的啊,就怕她将来会悔怨。”
……
“萧姨娘倒是稀客!”剪了一枝木槿花递给了身边拎着花篮子的丫头,她说:“这花给太太送去!”
“可真是费事三夫人了!”桃花内心对三夫人非常感激,不过她现在倒是没有能回报的,只将这感激放到了心底。
而时候一晃而逝,眨眼便是五女人生辰的前一日。
三夫人苦笑,她又如何不晓得齐嬷嬷的意义,但是哪个女人没有想过和本身的丈夫琴瑟和鸣,在嫁进赵家之前她也曾经如此胡想过,只是世上的事情,能十美的实在太少。三爷的风骚,生生突破了她的胡想。
桃花目光忍不住在这一串串的紫藤花上流连,闻谈笑道:“这不是五女人您生辰到了吗?我想着明日您怕是忙得紧,赶着本日把庆生礼给您送来,只望您莫嫌弃才是!”
桃花内心吃惊,却还是捧了茶杯喝了一口。她的一双手极其标致,手指很长,如刚长出来的水葱,放在细致的茶杯上,透出一类别样的美来。
丫头并没有带桃花进屋,而是去了后院。五女人的后院是她的花房,里边种的花草比起府上的花房也是不差的,乃至是更精贵几分。桃花过来的时候,五女人正拿着剪子剪着紫色的木槿花。她穿了一件宽松的杭绸紫罗兰窄袖衫子,一张脸未施脂粉,乌黑的长发只是让丫头梳了个长长的辫子放在胸前,实在是简朴,打扮得比她身边的丫头还不如。但是她身上的东西倒是样样佳构,通体气度,气质恬然,让人在她面前不自发就感觉短了她几分。
在五日以后三夫人将桃花要的东西送了过来,红色漆木盒子里素白的苏锦缎上是一支赤金红宝石簪子并一对红宝石耳坠。簪子做工极其精彩,累丝的工艺,中间一颗鸽子血宝石,若没有上百两银子绝对拿不下来。而再加上出自同一块鸽子血宝石的耳坠子,这一套如何也要上千两的银子。当然,代价会这么高也是因为上边镶嵌的宝石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