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罢安,酬酢了几句,他就告别和白文怡一起拜别了。
他清俊的脸上现出一抹沉思:“幸亏朝廷固然不让郡王参政,却没说不让郡王做买卖,我前日进宫,特地在皇伯父面前提这件事,就是摸索皇伯父的反应,皇伯父也没说甚么。”
大儿子白佳安现在在鸿胪寺做事,大儿媳妇是雍国公府的嫡女,结婚不到两年,就生下了这对龙凤胎,颇受庆嘉长公主宠嬖。
赵郁见状,忙伸出左手拉住了兰芝——前面就是临街人家湿漉漉的墙,如果蹭上去,衣服立时就沾污了。
一向走到了一楼廊下,赵郁这才看向小跑跟过来的秦兰芝:“放哪儿?”
这类速水香非常高贵,赵郁心中有些迷惑:娘舅的糊口未免太豪侈了,用的香是速水香,修剪的兰草也是极罕见的珍品兰草,墙上挂的是唐朝山川名家的真迹......单凭娘舅的俸禄和韩府的进项,能供得起如许的日子么?
得知赵郁是被庆和帝派大寺人林文怀叫到都城的,韩载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昂首盯着赵郁看了半晌,这才问道:“阿郁,陛下叫你进宫......所为何事?”
庆和帝絮絮问了赵郁几句话,不由自主又问道:“阿郁,上回给你的零用钱花完没有?朕再给你些吧!”
知礼对着翡翠摇了点头。
那本方剂她已经默写一遍了,还被翡翠用纳鞋底的大针穿了麻线装订成册了,不过秦兰芝为了稳固影象,又默写了一遍。
龙凤胎眼睛又大又圆又黑,白嫩小脸肥嘟嘟的,肥得下巴足足好几叠,真是敬爱极了。
庆和帝见他不肯要,便没有再提这件事。
赵郁想了想,道:“我筹算从宛州买了瓷器和玉石,运到江南卖掉,在江南采办丝绸、茶叶和粮食,再运往西北的甘州凉州发卖。”
天气越来越暗,前面不远处已经看不清楚了。
给庆嘉长公主存候罢,胡灵白佳宁要和赵郁商讨做买卖的事,便又跟着赵郁回了延庆坊柳条巷的胡宅——这里现在借给了赵郁,成了赵郁在都城的落脚点。
赵郁起家,灵巧地陪着庆和帝进了延福宫正殿,待庆和帝在御榻上坐下,他这才也在一边的锦凳上坐下。
赵郁不看秦兰芝,看向知礼,抬起了手。
赵郁悄悄察看德妃,见她面若桃花眼睛含水,有些神不守舍,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这会儿恰是午后时分,后宫嫔妃约莫正在歇午觉,赵郁一起上都没碰到甚么人。
赵郁从不等闲说轻易被戳穿的谎话,老诚恳实道:“娘舅,我筹算和白佳宁胡灵合股做发卖丝绸、茶叶和粮食的买卖,就照实禀报了皇伯父。”
还没等万儿想出体例,翡翠便叫她了:“万儿,快过来烧火吧,灶膛里火都快灭了!”
万儿目送赵郁分开,内心直打鼓:端懿郡王如何又来了?莫非他和女人还勾搭着?
说罢,他头也不回分开了。
赵郁苦衷重重,静肃立在廊下。
他们两个的后代,长相不管随爹还是随娘,必然都是好边幅,并且必然比长公主府这对龙凤胎更都雅更敬爱......
第二每天不亮,赵郁带着胡灵王湉,一行人骑马出了都城,沿着官道往西南边向去了。
胡灵:“......”
在王府的时候,她每日不是看书就是赏花,或者做些针线,实在想想还挺无聊的。
赵郁在内心挣扎了一下, 最后还是老诚恳实道:“林叔, 我不沐浴换衣就没体例去见皇伯父。”
酒至半酣,赵郁状似随便地问起了太子赵曙:“太子现在还没有出阁读书吗?”
赵郁鼻子一贯活络,顿时闻到了对方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气味,面上却笑吟吟拱手施礼:“见过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