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阳光光辉,秋高气爽,赵郁和白佳宁一起去运河边垂钓去了。
兰芝笑:“多谢祖母顾虑!”
赵郁现在一贫如洗,要去察院,得预备好办理下人的东西,便翻开给他娘韩侧妃筹办的礼品,从盛胡珠的匣里抓了一大把胡珠出来,收在荷包里。
对于她爹,还是得她出马!
待赵郁洗罢澡出来,发明胡灵已经等在明间里了,并且正在叮咛小厮摆早餐。
敬爱的,这是防盗章啊! 赵愁闷闷地又喝了几盏, 然后直接趴在紫檀木桌案上不动了。
那《俏朋友》本是露骨之极的艳曲, 莲瓣玉蕊姐妹俩闻言, 星眼如醉, 香腮泛红, 眼波流转瞅了白佳宁一眼, 却只得弹拨乐器,唱了起来:“纱橱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顾不得鬓乱钗横,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和叶连枝付与郎。张君瑞,休要忙,鸳鸯枕上少颠狂......”
又问秦二嫂:“娘,李知州夫人不是还要一百粒保宫凝血丸和十盒药香么?明日开端做么?”
第二天快到中午,秦家留翡翠和万儿看家,一家三口雇了辆马车,带着礼品往秦家老迈秦伯健家去了。
秦二嫂思忖了一下,道:“要不我们先尝尝?”
赵郁微微一笑,谢了胡大人,又聊了几句,这才起家告别。
她果然带了翡翠,拿了铲子和水桶种草药去了。
用罢晚餐,秦家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生果谈天。
有赵郁这个前车之鉴在,他至心感觉男女情爱好可骇,还是只睡觉不谈情的好!
秦伯健住的是秦家祖宅,就在城北的汉冶胡同,宅子倒是比秦仲安家大很多,是一个二进的宅子,秦老太带着秦伯健的两个女儿秦凤儿和秦莺儿住在后院,秦伯健和老婆王氏带了大儿子富哥和小儿子贵哥住在前院,再加上家里使的一个丫环和一个小厮,宅子有些窄狭,日子也过得紧紧巴巴的。
秦二嫂想了想,道:“快中午时再去吧......我还剩些药香没做完,明日上午做完晾上再去!”
万儿洗了一盘苹果送了过来,想起这苹果是东街口简家送来的,便随口道:“我本日出去买做月饼的青红丝,恰好碰到了简家的小莲,小莲说简三女人病了,心口疼,现在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秦仲安听到了,便伸手把被秦二嫂咬了一口的苹果接了过来:“我吃吧!”
秦仲安脸都羞红了:“好了好了!放心吧!放心吧!明日爹爹必然不喝酒,就一向盯着你!”
白佳宁闻谈笑了:“表哥,你能弄到盐?你有多少?”
秦兰芝见状,便一粒粒拈起吃了。
赵郁思考半晌,这才把知书叫了出去,叮咛道:“你先回王府,把这匣子胡珠给侧妃,再和侧妃说一声,我过两日就归去。”
赵郁这夜回到延庆坊这个宅子,洗漱一番就睡了。
知书知礼忙也上马跟着去了。
秦二嫂拿起苹果吃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我喜好吃脆甜的苹果,不太喜好这类面苹果!”
赵郁在醉梦中,模糊听到有人在唱曲:“......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
秦仲安游移地看向秦伯健。
知书承诺了一声,忙忙骑马去了。
秦兰芝在一边只是笑,道:“娘,你既然不爱吃,就给我爹呗!”
“对啊!”白佳宁顺口答道。
翡翠是秦兰芝从娘家带来的,一贯靠近,不至于会跑到侧妃的海棠苑说闲话。
另一个小厮知礼牵着马立在一边,抿着嘴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