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没闻声答复,她仰起脑袋:“段教员?”
配戏的演员不知是受段文曜感染,还是被“影帝走神”震惊到了,出刀的时候也跟着走了下神,本来碰不到身材的刀直直在他手臂上划出了一个口儿。
配戏演员还是头一回和他合作,想起这位影帝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见他蹙起眉,一双黑眸沉冷凌厉,不由心头惊惧惭愧交杂,一边叠声地报歉,一边心惊胆战猜想他会如何发作。
自打在《双刃》剧组见到他至今,算算也有□□年了,他这还是头一回见他在拍摄时这么神思不属的。
余光中瞥见小女人也一脸担忧的模样,寂静数秒,他清咳一声:“我没事,持续拍吧。”
段文曜愣住了。
……真是要命。
段文曜不由也跟着她瞥了眼本技艺臂,伤口就破了一层皮,痛觉都不甚较着,那里用打甚么破感冒针,可话到嘴边却莫名又变了个样:“不晓得。”
“抱愧。”
成果第二次拍摄还是出了题目。
小女人就这么握着他手臂,细气的眉皱成一团。
许固赶快喊了“卡”。
段文曜天然不知身后的小副角如何想,他垂眸看着迈着小短腿跑到他身边的小女人。
舒柔细细打量了下伤口,确切不深。
他比谁都清楚这孩子有天赋, 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契而不舍地找上他,乃至不吝违背他本身做人的原则,可单单就“天赋”二字,并不敷以支撑他拿到现有成绩, 媒体总爱拿他脾气不好做文章, 可合作过的导演却没一个对他有任何微词, 满是赞不断口。
直到许固再一次出声, 他才发明本身又走神了。
现场莫名温馨下来。
“先那边去清理下伤口吧。”舒柔说着放下了他手腕。
他皱了皱眉,问道:“是不是不舒畅?不然歇息一会儿再拍吧。”
前几任助理固然都男生, 但他部下也不是没有过别的女员工,上一任鼓吹就是个年青女人, 也跟着大师一起曜哥长曜哥短的叫过,他也没感觉有甚么分歧。
许固面带担忧地看着他。
“哎呀,别动。”小女人软声软气制止他,精密的睫毛颤呀颤的,说话间有温热的鼻息鞭挞在他手臂之上,离得太近,他乃至能看清她白净圆润的左耳垂前面有一颗细藐小小的黑痣。
还是没理她。
现在离阿谁日子另有一小段时候,不该该啊。
可这会儿再想起他那小助理那声“曜哥”,贰心头还是止不住涌上一阵奇特的感受。
话音刚落,手臂就让一只软乎乎的小手给握住了。
声线绵软,尾音轻扬, 像带了个小勾子似的。
如果对戏演员不拖后腿的话,这位大影帝凡是都是一两条就过,持续走神两次,还是头一回见呀,挺新奇的。
在这个圈子里,红能够靠运气,可拿下三金大满贯,除了运气和演技以外,还得有认当真真揣摩和完成好角色的敬业精力。
毕竟经费在肉/眼可见地燃烧着。
细细轻柔的嗓音就这么顺着耳朵一起钻进心底,就小蚂蚁悄悄爬过似的一阵轻痒。
“好了。”擦完碘伏,又贴上创口贴,舒柔松开手,盯着他手臂看了一眼,又不由皱了皱眉头,“刘教员也太不谨慎了,手上拿着刀子呢,都不重视一点,还好划到是手,伤口也轻。”
配戏演员:“……”
柔嫩的,温热的,触感。
跟着她一起走到体息区,段文曜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小女人又牵起他的手,拿纯洁水细细冲刷了一遍伤口,又非常奇异地从那小背包中翻出了一瓶小小的碘伏,一包棉签,以及一个创口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