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工化了个浅淡的妆,鼻梁秀而挺, 唇瓣莹润, 一双大杏眼乌黑又清澈。
果不其然,裴显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几眼,发明甚么也看不出来后,便抬手看了看时候,朝舒柔道:“我在楼下给你定了间房,你先去歇息一个小时吧,早晨另有得忙。”
段文曜还将来得及说话,却见方才还摊在面前的纤长手指快速缩成拳,往身侧藏了藏,小女人细声细气解释道:“是我方才不谨慎,没扶稳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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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纪人必然不是亲生的。
舒柔:“……”
声音又软又柔, 不急不缓, 像一颗薄荷味夹心软糖, 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爽的温馨感, 很有那么点“声如其名”的意味。
他们家这位小祖宗这是被魂穿了吗?他如果早有这份“体贴”,也不至于助理换了一任又一任。
唔,固然有点不平气,但仿佛看着确切像个没毕业的门生。
像是慢半拍地闻声他过来的动静,小女人蓦地抬起小脑瓜看过来,清澈的大杏眼中尽是无措与羞窘。
裴显垂眸看着屈膝半蹲的男人。
段文曜一推开半掩着的寝室门,就差点没面前一黑。
箱子啪地一声重重关上,和小女人蓦地抽手的行动,几近是同时产生。
――起码大要上是如此。
男人故意想解释清楚,可小女人在经纪人看不见的角度,极小幅度地对他摇了点头,水雾雾的杏眼要求似的地看他一眼,又闪躲开,像极了某种不幸兮兮的小植物。
舒柔一开口,经纪人完整不疑有他,只温声叮嘱了一句“没事就好”,便又转头看向别的一个,语气当即冷下个七八度:“你这是又干吗?”
“我想起仿佛没甚么东西要清算的,以是想出去奉告小……舒柔,让她先去歇息一下,不然早晨必定要犯困。”
她之前所学知识与现在这份事情相差甚远,也不知该如何和面前这个完整陌生的男人相处,固然方才和裴显承诺了会做好这份事情,可心中仍不免有一点踏入未知范畴,恐怕不知何时就会一脚踏空的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