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低声对奶奶说:“大嫂子,我听队长说此次去出夫的就这一两天的返来了,你都说将近进腊月了,工地上的土冻得那么硬,活也不好干,不得让人家来家里筹办过年呀,您呀让培华他娘安下心来好好的养身子养孩子就行,家里另有这大大小小的好几个孩子呢。”
花婶看动手里体温有些低的小女婴,就着光溜溜的炕,把孩子放好了,小小的身子就这么有些生硬的躺在炕上,微微扇动的鼻翼申明这个孩子还是活着的。花婶压下内心的酸意,咬了咬牙,把头发团了团,蘸着碗里的香油就在孩子的皮肤上搓了起来。
搓了一遍,小小的身子红红的,小孩子还会跟刚出世的不久的小猫似的悄悄地哭两声,花婶舒了口气,摸着孩子的体温上来了,把孩子泡在已经不是那么热的水里,给孩子洗了洗,包在小包被里,跟培华的奶奶说:“大嫂子啊,孩子我们已经极力了,就看她是不是能在我们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