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兵士仿佛没想到陆媞媗会俄然扑上来,他本想偷袭沈言,却不想杀了县主,惶恐之下,抽出了手里的剑。
叶宁被一大片血和狰狞的伤疤吓坏了,正在徒劳的用手按住他的伤口,没听清他说甚么,转头问道:“你说甚么?”
叶宁没有防备,踉跄着被退到沈言的背后,映入视线的就是正往下劈砍的长剑,下认识伸手去挡。
叶宁有力的摇了点头,来不及了,此时也已经出不去了。
陆媞媗一双眼睛死死看着沈言,仿佛拼劲了满身的力量,向着沈言伸出了手,仿佛想摸一摸他的脸,却抵不住垂垂流逝的生命,手有力的垂下,沈言向前伸脱手,握住她即将落到地上的手。
俄然,沈言的身后传来一声陆媞媗的痛呼,叶宁被挡住了视野,听到声音才往沈言前面看去,。
沈言微叹了口气,当时顾清瑜在澄郡得了动静,与他一同往都城赶,路上就碰到了埋伏,那帮人天然都是冲着顾清瑜去的,已经直面上,避无可避,他只好临危受命,先行一步,可毕竟兵力不敷,抵当不了多久了。
沈言一边拼杀着,一边转头对叶宁说:“待会我为你和县主杀出一条路来,你们趁机去西郊大营,看能不能调兵来,西郊大营是侯爷练习出来的,我调不动,你拿着侯爷的玉牌去尝尝看。”
叶宁按着他的伤口,皱眉说道:“这时候还说这个做甚么?你别说话了,节流力量。”
叶宁抬起来,下一刻却被人扑了个满怀,叶宁被拢在沈言的怀里,有些撑不住他垂垂发沉的身子,想昂首看他,却被他蒙上了眼睛,耳边传来沈言微小的声音:“不要看。”
夜已经到了最深的时候,连星光都被吸进无边的黑夜里,叶宁心中一阵绝望,不敢细看。
沈言也笑,却不说话,是啊,或许,可惜没有如果了,他本想用此生弥补她,可有些错,便是死了再生,也没有挽救的机遇了。也该放过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