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燕想起来了,在她和程柳之间,程贵荣和李桂香另有过一个女儿,只可惜没站住,不到一岁的时候就短命了。只是这么多年来,向来没听程家提起过这个孩子,就仿佛向来没有过这个孩子一样。
程燕和程贵荣从速畴昔,一个抱住了李桂香的腰,一个夺下了她手里的砖头。
李桂香瞪着程老头和程老太,“你们害死了我的绣儿,我的绣儿!”
程燕去灶房烧了开水,程贵荣把哭累的李桂香扶了起来,劝她喝点水。
“要不带我妈去县里病院看看?”程燕小声问道。
程贵荣只得站了起来,说道:“我先去做饭,燕儿你好好劝劝你妈。”
程贵荣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刚要开口,李桂香又说道:“绣儿就是叫她奶奶弄死的。”
程燕内心伤酸的,搂住了嚎啕大哭的李桂香,拍着后背安抚着母亲。
“绣儿是谁?”程燕又问道。
李桂香哭的更短长了,搂着程燕就像搂着宝贝,恐怕被人夺走一样,“这些年妈内心苦啊,想起你二姐就难受的短长,也不敢叫人看出来。现在她还要打你的主张,她心咋就那么毒啊!我那会儿就想打死她,我赔她一条命,也好过现在叫她逼的跟在火上烤一样!”
李桂香眼泪又掉了下来,拉着程燕哭道:“燕儿啊,当初有了你二姐,你奶嫌你二姐是个女孩,要扔到野地里喂狗,我死活不让,才留了下来……你奶那人,你也晓得……我不错眼的看着绣儿,没敢分开过,好不轻易养到一岁,绣儿睡觉了,我出去洗个衣裳,返来绣儿就没了啊!”
“咋没了?”程燕听的心惊肉跳,好半晌才找到本身的声音,问道。
“再厥后,我又有了你。”李桂香哭着抚摩上了程燕的脸,“妈是怕了你奶了,你奶再骂再打我都认了,我不敢还嘴,也不敢有二话,我就怕你也有个啥三长两短啊!”
程燕看李桂香的景象不太对劲,从速搂着她往屋里走,扶着精力有点庞杂的李桂香躺到了床上。
程柳撇撇嘴,在程燕看不到的处所翻了个白眼,回身悻悻然出去了。
程贵荣摇点头,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妈这是心结,去病院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