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柳捂着脸,哭着站了起来。
看程贵荣那心虚惭愧的模样,好似他干了多大逆不道,多对不启程老头和程老太的事似的!
程贵荣感喟点头,看了眼坐在远处默不吭声筹办着明日出摊用的东西的程燕,顿觉的还是小女儿好,懂事知心又有本事,忍不住轻叹:“都是一样的爹娘生的,咋就不同那么大呢!”
“说了,我也想了,事不能拖,我跟你妈明天下午去一趟韩岗,找韩峰爹娘,好好把事情掰扯清楚!”程贵荣低头狼吞虎咽的吃起了将近凉掉的饭菜。
程贵荣抹了把脸,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咱大咱娘也是难啊!”
“那我跟韩峰的荒唐订婚呢?他们断念了没有?”程燕问道。
程燕也看着程贵荣,等着他的答复。
程贵荣返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程大姑是程老头程老太教诲出来的闺女,毫不会有男女划一,侄子和侄女都是一样的之类的思惟,十个程燕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程天宝在她心中的分量。程燕只要略微想想,就能想明白程大姑对他们一家态度转换的启事。
程柳从速走过来,说道:“爸,妈,我跟你们一块去!”
程燕他们等了好久,才比及程贵荣返来。
这么热的稀饭泼到人身上可不好受,程二婶气的神采青青白白,一顿脚跟着程大姑出去了。
“你去干啥?”程贵荣皱眉点头,“我们是去跟韩峰爹娘掰扯婚事的,你一个女人家畴昔像甚么模样!”
若不是程柳已经是韩峰的人了,他毫不会把闺女嫁给韩峰如许的人。
程柳不欢畅的叫道:“燕儿都能跟着你们见天的进城,凭啥我去韩岗都不可?”
“之前我们在我奶手底下讨糊口,把我爷奶那一大师子上高低下都服侍的舒舒畅服,她当时候看我们扎眼,现在我们不肯意再当牛做马的服侍他们了,大姑就看我们不扎眼了呗!”程燕不在乎的说道。
不远处眯眼打打盹的程柳也竖起了耳朵。
“你另有脸说凭啥!”程贵荣火了,重重的把碗放到了石桌上,气的要命,“要不是你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我跟你妈用得着舍了脸皮不要,去韩家求着韩峰娶你?”
程贵荣是诚恳人,诚恳人等闲不生机,一建议火来分外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