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痛到了极致就是麻痹,这一辈子,这些话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常日人前和顺慈和的姐姐仿佛被恶鬼附身,状似猖獗,顾蔓的脸被挠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
她拼尽尽力才把顾茵推开,那些欺侮漫骂就如同一把把尖刀,再一次让她的心鲜血淋漓。
她不能再把廖卫国拖下水了,赵良就是个疯子,无数个暗夜里,阿谁恶魔喝的醉醺醺的,一边对她肆意欺侮,一边在她耳边恶狠狠的威胁。
顾蔓缓慢退后了一步,把手臂从男人手里抽出来,面色一刹时涌上慌乱。
“你,你说甚么……?”她的声音颤抖破裂,只感觉脑中嗡嗡作响,被炸成了一片空缺。
她的双眼一刹时变得血红,庞大的气愤撕扯着她全部身子,寒意一点点从骨子里渗入出来,她颤抖着声音问出一句,“你说……都是你做的?”
看着女人刚强冷酷的神情,廖卫国一刹时只感觉悲观和挫败。
“我没有……”顾蔓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冒死遁藏,想要推开她。
“但是你有甚么好傲的?当年你长得好,又考上大学,还和廖卫国订了亲,大师都说你是山沟沟里飞出的金凤凰,但是又有甚么用?你现在还不是被毁了?”
顾蔓一小我带着孩子太辛苦,就算是浅显的亲戚,他也感觉应当帮帮她。
顾茵较着已落空了明智,歇斯底里的吼着,天上隆隆的雷声袒护了她的声音,瓢泼大雨瞬息而至,刹时将两人浇透。
劈面女人的眼底满是阴狠冷厉,恶狠狠骂道,“你还要不要脸?背后里勾搭我男人,还跟他要钱,顾蔓,你咋这么贱!”
顾蔓刚想把手里的钱还给她,就见顾茵快步走了过来,夺过她手中的钞票,扬手就照着她的脸狠狠一巴掌。
“顾蔓,你这一辈子都是老子的,你要敢分开,老子必然会杀了你和那小崽子……”
“我奉告你,当年告诉了赵良那几个地痞糟蹋了你的人是我!鼓动爸妈收了赵良聘礼的人还是我!不然我如何能顶了你的名上医学院?我就是不平气,你哪点比我好?凭甚么就能过的比我好?”
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顾茵才转过身来。
“哈哈,信,我如何不信!”身后的女人却蓦地笑了起来,她扑了过来伸手就拽住了顾蔓的胳膊。
顾茵看着劈面的两人,咬紧了牙,等她走过来时,面上却笑吟吟的,伸手拉过廖卫国道,“早几天我还惦记取给小妹送些钱来,这几天给忙忘了,还是你想的殷勤,你先下去等我,我跟小妹好好说……”
她连拉带搡把廖卫国推了下去,廖卫国游移了一下,转头看着顾蔓。
“我说,当年的那些事都是我做的……”顾茵的嘴巴一开一合,冰冷的雨丝从天而降,她只看得清她眼底那猖獗如淬了毒的笑意。
不等顾蔓说话,她伸手就扯住了她的头发,劈脸盖脸的冲着她的头脸打下来。
廖卫国已经帮了她太多了,何况,他也只是她的姐夫,她不能逾矩。
第二章运气
顾蔓这一辈子向来没如许恨过一小我,她不成置信,本身这一辈子的悲剧,竟然都是这个本身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一手形成。
顾茵只感受脖中火辣辣的痛着,肺部的氛围缓慢的消逝,她憋得神采通红,看到那双血红的双眼,心底一阵颤栗胆怯。
她想起在那片高粱地中,十八岁的她被几个地痞死死按着,遭受了人生最可骇的一夜。
“你到底有多骚啊,勾得他这么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了还每月给钱给东西!你别跟我说他是看你不幸!天下不幸的人多了,他如何不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