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床上又看了一眼，这是她进屋看刘达明母亲的第二眼。
刘达明上前拦住她，把被子给母亲重新盖好。
“她是小田，专门照顾我母亲的。”刘达明见女人的目光一向追着田教员纤细的腰枝，仓猝解释。
“你等一会再擦，没瞥见我这里有客人？”刘达明面露不悦。
“桂珍。”刘达明推开凉台门，拉田教员归去，“这里风大，瞧你的手，又红又肿的。”
他给她安排的作息时候表，她一丝不苟地履行，恐怕惹刘达明不欢畅。这个时候恰是时候表上安排给老太太擦身子的时候，他却生她的气！
刘达明把田教员的双手捧在本身的手里，一副垂怜的模样，“你辛苦了，刚才我不该对你大声说话。”
“每天这个时候都要擦身，不然白叟家睡不结壮。”田教员去解老太太的病号服。
“噢？你们家那么多姐妹，如何还要从内里请人来照顾你妈。外人老是外人，不比自家人照顾得细心殷勤。”女人一边说话，一边从挎包里取出一方印花手绢掩在鼻上。
田教员正翻开被子，筹办给白叟擦身。
“这个我不会记错，写信的日子就是我们从接待所分开后的第二天。那晚你真美，你得谅解我一时打动。我真是节制不住我本身了，不过我真的是想要娶你的。”
“我必须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真香！”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一种心跳加快的感受，就和你信里写的一样。这应当就是书里描述的一见钟情，没想到我这一辈子，也能体验到一见钟情，我真是太荣幸了！”
“我不要，我不是狐狸精，你放开我，你是地痞！你让我走。”田教员已经精疲力尽，瘫在刘达明怀里，一向往地上坐。
田教员抓起一把雪用力朝楼下扔去，一下，两下，看着雪团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田教员表情略微平复了些。
刘达明的态度让她很难受，她也不明白本身为甚么甘心听他的号令，就像痴人一样，他说东，她不会往西。
床上的病人昏沉甜睡去。刘达明把头埋在田教员衣衿里，一双暖和的大手不循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见田教员一副当真的模样，刘达明晓得她应当没有扯谎。蓦地想起盛蓝蓝递给他的那张纸条，那上面的字和他收到田教员的第一封信完整一样，现在看来，信和纸条，都是出自盛蓝蓝之手。
田教员不再挣扎了，爱情，婚姻，不恰是她一向日思夜想，求之不得的吗？
田教员臂弯下的铜盆撞到门框上，收回一声闷响。
“刚才阿谁女人是我老婆。”
刘达明干脆把田教员抱起来，不顾来往病人家眷和值班护士的目光，一向把田教员抱回407病房。
田教员痴痴地望着刘达明，不知到底哪个才是实在的他。
田教员推开刘达明的下巴，“你明天把那封信拿给我看看，我真没有先给你写信。”
“那你在这上面具名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把证领了，到时给你寄到单位，也免得你来回跑华侈时候。”女子的声音听不出高兴和哀痛。
“你别冲动，你听我说，我是至心喜好你的，我要娶你。我刚和阿谁女人仳离了，明天就能拿到仳离证，你嫁给我好吗？”
田教员内心格楞一下，刘达明要和阿谁女人领甚么证？
晾完衣服，又打了一盆水回到407病房。走到门口，闻声内里刘达明说话。
田教员怔住，猜疑地看着刘达明，“我给你写的信？”
田教员的手僵在半空，听刘达明这么一说，眼里汪出泪水，拧身跑出门，一口气跑到通风的凉台上。凉台上积了一层碎雪，不时有风挟着雪花吹到脸上，田教员扒在冰冷的水泥台上用力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