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一表人才不说,还是村里的拖沓机手,也算年青有为,杨传明是村里的管帐,油水足,而齐昌兰和二毛又是有技术傍身,一屋子都是有本领能过日子的人。
这份充裕除了够百口下一年的口粮以外,还能留下很多的现钱!
“那可如何办?要不我去跟妈说,你不学了!”
再加上齐昌兰和二毛都有裁缝的技术,还能捞点外块,一家人小半年的支出就存下了很多的钱。
这时候的女人,讲究的是‘百岁都离不开娘家人’。嫁了人过得不顺心了都得靠娘家人撑腰,更不要说杨珍秀如许没了丈夫的女人。
当初余莲的娘家眼看着到手的承包地步,都没动心,把余莲嫁到杨家来,看中的就是杨家的前提。
可向来在这事儿上和顺的余莲一下倔强起来,死活不让大毛沾身。“你当这是小事啊?这些天你见我甚么时候早睡过?我都累得要死了,你还每晚……有没有知己啊!”
以是说杨梅与杨珍秀的交心不但没有收到想要的结果,乃至连带着杨珍秀,为了帮于婆婆都插手到了帮手的步队里。
为这事杨老倌不断的感喟,杨珍秀哭着劝于婆婆两边都不要管。
可任由他如何哄,余莲只是哭,不说话。
做再多,在两个儿媳妇眼里,也只要帮谁做很多一点,帮谁做得少一点罢了。对于存了心要找茬的人,就跟要强行唤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达不成任何想要的成果。
好半晌以后,余莲才抹了把泪坐直了身子,“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裁缝的技术总也学不会。”
再一次深更半夜以后才上床时,余莲就忍不住了,扑在床上呜呜的哭。
“媳妇儿你说,到底是咋地啦?你如许不说话,我内心难受。”大毛被余莲哭到手足无措的。
现在已经分田到户,村里的拖沓机就没有甚么用武之地了,倒是村民们的用处大些,但是给谁用又不给谁用村里只要一台拖沓机,也不大好分,村里正商讨着,把拖沓机折价卖出去。
1980年的秋收,是个可贵的歉收季。杨家村地盘肥饶,村民们头一次当家做主,主动性高涨。交了工粮、缴了提留,家家都有充裕。
可想像是夸姣的,但实际很残暴,这话用在余莲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当初她嫁到杨家来,就冲着纳福来的,可现在不但福没享着,反倒过得比谁都累,并且这日子还没完没了,不晓得何时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