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可真不是东西!我前两天去镇上买化肥,去大嫂家里坐了坐,大嫂瞅着又老相了很多,人瘦得都有些不成形了,还一向咳嗽,让她来病院看看,她也不肯……”
每天到了余喜龄家的豆腐出模的时候,就会有人上门来拿货,余奶奶的门口小摊,在西塘街中段的十字交岔道口,院里的大树半边伸出墙外,遮下一片浓荫,也垂垂变成了西塘街上的八卦堆积点和小型托儿所。
许大姑在家里揣摩了好些日子,细心算了又算,去南食店里称了一斤糖果两斤饼干,还提了两瓶罐头给余爷爷买了一包烟,非常昌大地上了余家的门。
当天回到家里,都不消余喜龄再劝,余二婶就已经跟余二叔筹议起来这买卖要如何干了。
许姑父闷了一口老血在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然这个撤是她和余喜华撤下来,市场这块她们运营小半年,已经有了牢固的主顾群体,买卖稳定,每天的流水很多,不做了未免有些太可惜。
余二叔翻了个白眼,没有再动,房间里静了一会,余二婶靠近余二叔,“二哥,你晓不晓得大哥要做买卖的事?”
跟着市城上豆腐类成品的需求变大,余喜龄的小豆腐作坊已经供得有些吃力起来,之前都是半夜十二点开端做豆腐,现在已经提早到了早晨十点摆布,白日另有香干油豆腐这些的制作,都需求很多的时候,余喜龄和余喜华的歇息时候已经压到了最短。
但这事也怪不得谁,余建国本身不讲究,扳连他们一家人现在在村里都有些抬不开端来。
实在余喜龄早有撤掉市场的小摊,转为专门给饭店和大小商贩供货的设法,薄利多销,数量上去了,赚的钱不比亲身去摆摊少,不要再风里来雨里去地出摊,对她们来讲也要轻松很多。
许姑父比许大姑沉着一些,怕她因为财帛迷了心眼,坏了两家的干系,从速给她泼冷水,“话不能这么说,人家起早贪黑,靠技术用饭,要你干你也干不了,你就是能吃那份工,也没有那份本领。”
余建国被清退的事全部州里都晓得了,也就是余爷爷和余奶奶还被人瞒着,余二叔听得一愣,“他如何要做买卖了?他不是挺看不起这些人的?”
嘴上说的不算数,余喜龄写了份简朴的左券,两边具名按了指模后,算是正式建立了供应干系。
余家豆腐在县城里算是小驰名誉,许大姑首战得胜,第一天一三轮车的货就卖得差未几了,特别是嫩豆腐,她怕拿多了会剩下,只要了一板货,一个小区转完就卖光了,幸亏她别的干货拿很多,不至于没有东西可卖。
……
“我这一个小摊子就赚这么多,余家……我的天,她们一天得几十上百吧!”许大姑一脸的羡慕,余家也有些三轮车小摊,她们早上还在市场卖,还弄了个早餐小摊,那豆浆可不便宜!能够几十上百都不止!
许大姑回家后,立马就去买了海内三轮车,按余家那样弄了块木板架好,上面的车斗里放存货和钱箱,木板上的簸箩里放着各种豆腐成品,分门别类地摆好,再拿红油漆在三轮车上写了余记豆腐四个大字。
说实话,许大姑在这个时候,算得上是非常夺目活络的家庭妇女,余喜龄还挺赏识她。
以是大师恋慕归恋慕,日子还是还是过,不时从摊子上买点豆腐菜,割上二两肉,趁便给家里改良一下炊事。
许姑父也没想到一个小三轮车摊子能挣这么多钱,“本年上头出了文件,调了一档人为,从本来的六十八涨到了八十八。”
这才哪到哪,许姑父很想提示她,你才出了一天摊,挣了五块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