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揉了揉略微酸痛的太阳穴，柳云姝冷静替尚还在抓紧复习的同窗们点蜡，卷子真不是普通的难。
柳云姝眼皮狠地跳了一下，她如何有种班主任拿红笔的架式，很有古时剑客手执长剑大杀四方地错觉。
遂她早跟杜老打了号召，借口杜老给她一次观赏学习的机遇，为期二十天，机遇可贵，她才有非去不成的来由。
“……解剖尸身。”柳云姝凉凉丢给他四个字。
告假这事，她还真不好实话实说，就是说了，班主任也不必然会信，恐怕因为担忧她乱来，更不给她给假。
“嗯。”柳云姝悄悄点头，没再多话，等着判分，内心笃定，面上却毫无波澜。
“教员，我做好了，您看一下。”
陈炳睿被震惊到了，直到这会儿都另有点回不过味儿来。
“这套题我没做过，不过暑假的时候我有停止体系复习，未雨绸缪提早复习、刷题。”
这假……他更不想给了。
凡是做题一小时，判卷两分钟，陈炳睿本觉得柳云姝会有很多题做不出来，没成想，一眼扫过，竟然没一个空题，陈炳睿都不由昂首看了她一眼。
“都会？”
“我也死定了……”谭淑芳有气有力瘫在床上。
“教员，此次告假真的是事出俄然，师命难违……”柳云姝忙把杜老这个师父拉出来镇场子。
“……教员，我的告假条。”不是柳云姝吝啬非要赶这会儿一个劲儿提，而是他们班主任脾气急，记性还大，转眼的事他都能忘到脑后边去，她可不想好不轻易请下的假，再因为韩雪那茬给搅黄了。
内心有了数，柳云姝嘴角暴露一抹滑头，她恐怕要让班主任绝望了。
陈炳睿去找校长又扑了个空，顶着一脑门汗回到办公室，见柳云姝埋首做题，便也没打搅，拿毛巾洗把脸，凉了杯茶，在劈面坐下，筹办边做教案边等卷子分数出来训人。
他的抽屉一向都是锁着的，何况他前前后后拢共也就出去几分钟，再加上他返来那会儿，柳云姝题都还没做完，前面的题，可都是在他坐在她劈面的时候完成的，她有甚么小行动也逃不过他眼睛。
陈炳睿对杜老还是非常恭敬的，思虑半晌，方才微微点头。
这套数学卷子，恐怕是从往届摸底测验的备份试卷里经心遴选的，没准还是班主任筹办明天拿来砸场子的，柳云姝扶额，班主任这是诚恳不想给假啊。
陈炳睿瞪她一眼，心想这孩子还真的叫他又气又爱，甩他这么个来由，他都不晓得该气还是该笑了，为了告假，提早把复习都做好了，连这么难的一套卷子都能得满分。
班主任大抵是被惊到了，急着想看她到底能对几道题，都没再去演算，而是翻抽屉找标准答案去了。
“云姝啊，你复习的如何样，内心有谱吗？都还没考，我就感受死定了。”沈岚抱着脚丫子一通哀嚎。
陈炳睿本身都有点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了，猜疑又凝重的眯着她，心下暗忖该不会偷看他答案了吧，可转眼一想又不对。
“嗯。”陈炳睿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都没起家，直接拽过卷子，从笔筒里拎了只红笔出来。
“这套卷子你有做过？”
但是柳云姝很安静，陈炳睿却没那么淡定了，才看了两题，他就迫不及待了，蹭的起家。
公然，陈炳睿一听校长来了，神采都变了几变。
“嘿嘿，不敢，不敢……”陆涛不怕班主任的巴掌，但被柳云姝凉凉一瞪，忙不迭转移话题，“教员，方才来班里晃了一圈，被二班班主任给拉走了，我猜校长应当是找您有事……”
下了晚自习，只要半小时就要熄灯睡觉，回到宿舍把书一丢就都先忙着洗漱，然后，就是非常钟泡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