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极淡,如若不是师父大人带她见地过人间各种名毒,她估计也闻不出来。许牧再打量了一下风溯方才叫她存眷的人,心中刹时了然。
她像个神棍似的笑道:“金捕头,这玉佩有题目,这里另有一小我,也有题目。”
“哦?怪不得公子要随身照顾,果然是贵重的东西。”许牧塞回瓷瓶的盖子,刘松悄悄松了口气,下一瞬,她却俄然踏地而起,奔向了树林。
“捕爷大人!小的只是买了瓶仙药,不知它竟是□□,何罪之有啊!”
他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
风溯佯装看不见许牧的奇特眼神,伸手就摸进了刘松的袖袋,摸来摸去,从中摸出了一个细纹瓷瓶。
说实话,许牧愁闷的不是刘松因为这类事杀人,她所愁闷的,是那位美妾的存亡。
风骚俶傥的风溯在一旁只是笑――看来小捕快脑筋并不笨。
刘松颤抖着声音说:“这算不得数!我们如何晓得它是不是被你动了手脚!”
许牧猛地昂首盯住刘松,目光锋利,“公子,您这瓶……是甚么东西?”
金捕头一挑眉,掐着腰看向周敬仁,对方忙递出了玉佩。许牧硬着头皮接过来,内心暗道风溯为人奇特。
她把瓷瓶丢给许牧,使了个眼色,许牧立即翻开瓷瓶,随即神采大变。
金捕头这回也上前闻了闻瓷瓶与玉佩,但他不敢多闻,只一下,便仓促起家道:“刘松,你可知罪?”
许牧将瓷瓶交给金捕头,他固然不满这二人抢了本身的风头,可两人毕竟帮了他的忙,面子上还得过得去,只好微微点头以示谢意。
许牧没有答复他的题目,而是走到刘贩子身边,抱拳行了一礼,随后道:“公子可否让我搜索一下?”
“许女人这是要走?”
曾有人说,中了见血封喉毒,只要七步路可走,走了这七步,人也就死了。
提及来,这也算是一桩闹剧,本是一点小事,到最后竟闹得如此境地。许牧唏嘘一番,趁乱拉着风溯要走,却被吕季拦下。
刘松神采一变,“无缘无端的,你如何要搜我?”他转而看向金捕头,“捕爷您看……”
情感冲动的周敬仁和刘松被带上了船,前者一向叫唤说刘松血口喷人,玷辱死者,后者一言不发,面带笑容。
刘松昂首恨道:“你兄长不仁,我何需求有义!”
中间的刘松想要禁止她们,金捕头草包归草包,此时也能看出来事情不对,大手一挥,让部下钳住了他。
这么想着,许牧也上来一股不伏输的劲儿,将玉佩放在鼻下轻嗅后,垂垂闻到了一丝含毒的味道。
金捕头闻言皱眉,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你且说说是甚么题目?”
她内心也有几分不忍,却还是硬着心肠地翻开了瓷瓶,在伤口上倒了一点点液体。
许牧:“……”她是女人,莫非她风溯就不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