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是曲解暖烟了,这宫中御赐的东西又岂是凡品,暖烟如何会看不上?”
“如何?你怕这酒中有毒?还是怕我下毒?”孔幽兰嘲笑道,“宫中犒赏的酒水向来都是用银壶盛放,就是为了制止有人在此中下毒!”
“好!为了以防万一,晚间龙泉殿的宴会开端后,本宫会让六公主拖住诸葛侯爷,到时候你再回府……”梅贵妃的声音愈来愈低。
“哼!”孔幽兰轻哼一声,顺手拿起两个都扣的甜瓷酒杯,提起银壶,那虎魄色的液体便倾斜而下!
“二夫人见外了!如果二夫人喜好,那这个便送给二夫人好了!”姜暖烟说着便将那画轴摆在大案上!
“暖烟见过二夫人!见过孙嬷嬷!”姜暖烟忙低首向两人施礼道,这位身着枣红色宫装的嬷嬷,她还记得,是梅贵妃身边得力的孙嬷嬷!
孔幽兰呼吸不由一滞,却没有发作,“好!我也不留你,只是宫中犒赏的喜酒,你要喝上一杯!”
“有劳孙嬷嬷跑这一趟!王嬷嬷,送孙嬷嬷出去!”孔幽兰向王嬷嬷使了个眼色道。
姜暖烟见房中的人一一退出,忙向孔幽兰施礼道,“那暖烟也不打搅二夫人歇息了!”
房中的花语得了姜暖烟丢来的眼色,扬声道,“蜜斯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还请嬷嬷转告二夫人,明日一早,蜜斯便会亲身去请罪!”
“不必了!”
不等姜暖烟答复,孔幽兰那尽是怨意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孔幽兰找她怕是不会有甚么功德吧?以是能不见还是不见吧!姜暖烟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茶思忖着。
姜暖烟沉默了一下,这是要与她断交?还是在警告她,今后她们便是敌对的两边,再无任何亲情可言!
孔幽兰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蜜斯!”花语还是有些不放心。
姜楚容俄然将一副小巧的画卷从广大的衣袖中抽了出来,在手中晃了晃,“贵妃娘娘!姜暖烟那贱人曾经给赵飞熊送了一件礼品,您想不想一看?”
银器遇毒药就会变黑,这一点知识,姜暖烟还是晓得的,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蜜斯!”花语有些担忧的望着姜暖烟,宫中的犒赏向来与她们都没有干系,本日如何好端端的让蜜斯前去?
孔幽兰却已经从那红色的描金托盘中将银壶提起,“如何?你没胆量喝?若不是我怕宫中的娘娘见怪,你觉得我会逼着你喝容儿的喜酒?还是你压根就看不上这宫中钦赐的美酒?也是,你们兰溪姜家家财万贯,你天然甚么好东西都见过,又如何瞧得上这些?明天我进宫……”
“暖烟蜜斯来了!”王嬷嬷率先进门通禀道。
那纸条被缓缓展开,恰是姜楚容服用紫河车之日,向梅贵妃所写的包管书,上面鲜明有姜楚容与孔幽兰的署名。
“太子妃至今卧病在床,太医束手无策,怕是光阴未几了!”梅贵妃感喟一声,“唉!不幸这孩子福薄,不然这今后便是天大的繁华与光荣啊!”
姜暖烟望向那描金红漆托盘中的银壶,不由有些踌躇了!
孙嬷嬷也不废话,将一个小巧的卷轴递到姜暖烟手上,“这是倾城公主让老奴带给姜蜜斯的!另有,”孙嬷嬷指着大案上一个托盘中的银壶道,“这也算是倾城公主的喜酒,贵妃娘娘叮咛府上的主子必然要分一杯,沾一沾公主的喜气!”
“姜暖烟!”孔幽兰盯着姜暖烟道,“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喝酒,也是最后一次!现在你称呼我为二夫人,今后我便永久是二夫人,不再是你的二伯母!而你,也只是兰溪姜家的蜜斯!从今以后,我们便再无任何亲戚干系!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