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仁心中暗道不妙,这娇莺是早早就与他们筹议好的人,但是那葛姨娘是数月前才被发落到偏院去服侍的,也是他们打算以外的人,如果此时葛氏说出些甚么不该说的话,倒是费事事一桩。但是陆城说得句句在理,总不能只听一家之言,他又没有体例辩驳,只感觉现在局势已经朝着他没法节制的方向生长了!
贺长安看着贺成仁那张跟着时候流逝而垂垂发福的脸,现在被他假惺惺的哭挤出来了一道道褶子,活脱脱像个肉包子似的,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感慨过后又不由得为自家夫君喝采,打脸甚么的,就是要此时无声胜有声!
陆城重重地“嗨”了一声,就不再说其他的话了。只留下贺成仁在那儿,感觉陆城那一声满不在乎的感喟,仿佛一个巴掌,抽得他的脸火辣辣的疼,一时之间竟然不晓得该如何接话了。
贺长安倒是一点儿都没被吓到,反而是悄悄为陆城喝采,陆城这话明面上像是劝母亲把统统话都老诚恳实说出来,实在就是给母亲一个台阶下,别的暗讽贺成仁呢!
陆城听着贺成仁急不成耐地发问,心中想,真好,遂如的这个该死的二叔开端慌了呢!
竟是作势就要抹起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