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时泽的口气特别高傲:“这我同窗,她家炒的米粉是馋嘴街最香的,你这是还没尝过她家的酥炸鸡蛋,那酥脆的口感比你吃的脆角儿还香。”
她笑着关火,生菜整齐码好,酱汁盛一小勺,淋在生菜上。
这时外头又有个宏亮的声音传了出去:“林老啊,我家明天没开伙啊,我过来蹭蹭饭!我闻着茄子香啦!”
林老先生吃了一口刚端上来的生菜——剔透青绿,清脆爽口,菜骨在齿尖收回“咔咔”微响,菜叶嫩口,酱汁的咸香没有豆豉的臊味,甜中又有回香,蒜香把生菜的寡淡褪去,而菜汁清喉,冲淡了酱汁的浓稠,二者相辅相成,味道浑然天成。
汤芫内心感慨,她少年分开陵镇去江城闯荡,好多年都没感受过故村夫民的浑厚和热情了。
他狠狠地扒了一口,边嚼着边对着汤芫竖了个大拇指。
另一边锅里的水已经煮开了,她把洗净的生菜放出来,筷子悄悄搅动。
她把蒜蓉铲起,撒在还在冒烟的茄饼上,干身的蒜蓉把茄饼面上的油吸走,蒜香味被热度烘进面糊里,面糊的咸仿佛飘着肉香。
黑皮肤男人不美意义地摸了摸小平头,笑了。
杨队长接过汤芫盛好的饭,先是闻了一下,继而惊奇地睁大眼睛:“柴火饭呐!家的味儿!”
汤芫也利落地应了:“没题目!我妈妈收邻居的是六十一顿饭,三菜一汤,杨哥你看能够不?”
杨队长在那头还没吃过瘾呢,闻着味儿,馋得忍不住用筷子蘸着鱼香汁吃:“这你亲戚?有两把刷子啊!”
丫丫只是微小地“嗯”了声。
她低声说:“丫丫,别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