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打断了他的自吹:“往闲事上说。”
“本来是赵老板哪,失敬失敬,你的大名小镇里到处都在传。戴着墨镜,我咋认得出是你呢?”秃顶奉迎地说着,“我住镇西头的,离你家远,嗯嗯,小时候见过你几次,当时就感觉小赵老板你天庭饱满,必是人间极品,现在在看,我当年看得准吧,哈哈哈……”
赵磊把整包初级烟,全甩给秃顶,站起家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他跟你爹说,他在道上混,搞了桩大票,现国m党当初从大6撤退时,有个高官在咱川省,埋了金银宝藏。他搞到了宝藏舆图,还从藏宝地现了几位宝贝,当然,小赵老板你千万别信觉得真,这些东西都是地摊上买的,骗骗不懂行的人……”
……
“别扯远,说他是如何骗的!”
娘在电话那头,愣了半晌,随即传来了轻微的感喟声:“唉,磊儿,畴昔的事,就别提了。你哪儿探听到的这动静?”
“妈,你在家呀,爸呢?哦还在厂里呀,那我问你,我高二那年,有几个月家里揭不开锅,生甚么事了?”
赵磊冷冷地盯着他的脸:“你给我说详细点。”
看得出,秃顶这张跑满了火车的嘴,已经跑遍了故国的大江南北,终究跑成了属于他的套路。这是一个察颜观色相称夺目的人,一旦让他沾上,此后你休想满身而退。
不过就算赵磊有八百万,白东方也不会太当会事儿。买卖上的合作,不但单是资金气力,黑道白道都摆得平、混得圆,这叫真正的功力。
这句话,总算引发了赵磊重视,侧过脸,正儿八经地给了秃顶第一个正面的视野。
一个上坡路上的单位门口,围满了人群,全都神情严峻地在议论着甚么。
晚餐时分,班车怠倦不堪地停稳在了青山市车站,接站的蔡玲,足足等待了三个多小时。
“老子亲手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