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小小的婴孩儿不哭了,张了嘴巴便用力吸允起来,吃得极是满足。
娇棠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儿,不屑道:“功德儿?哪桩?”
可她现在只是舒清江的女儿,嫡长女,一个婴儿罢了。纵是再想,也是无能为力。
“看我这闺女,吃奶都这么大劲儿,长大定是个好孩子。”舒清江看着舒解语边吃边大力的呼吸,内心便是一阵欣喜。他内室时向来喜好舔舐樱桃,此时瞧着女儿小嘴儿含着那边,竟觉别有一番兴趣儿。
娇棠脸上绯红,笑嗔着推开舒清江。“都是当爹的人了,没个正形,也不怕闺女笑话。”
舒清江抱起半睁着眼睛的女儿,走回卧房后,对着床上的娇棠说:“女儿怎地睁不开眼呢?是不是又困了,这才刚醒的。”
舒清江敏捷挑挑眉毛,“奸笑”着说:“你怕,我就跟这儿护着你们娘俩,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还羞上了?”
窗外树木投影摇摆狠恶,周遭景象突变,舒清江忙紧着将幔帐放下,担忧地问:“但是吓到了,这几日雷大雨大,豆大点儿的孩子听不得这声儿。”
说罢感觉不对劲儿,女儿本来就是在吃奶。两人相视一下,娇棠扑哧一声笑出来,显得愈发柔滑欲滴。
第二章认仇做女自找罪
茜碧将幔帐掀起后勾到两侧,偷眼瞧了娇棠的面色,转转眸子儿劝道:“蜜斯,您就莫气了,您瞅着这功德儿一桩接着一桩,您还板着脸,岂不是把好运气都给挡走了?”
舒解语困顿极了,可还是不肯睡,在江妈妈的臂弯里被晃来晃去,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声音。
眼角顺出一滴小小的晶莹,亮亮的,纯澈透明。她宿世未曾尝过被宠被爱的滋味,此生,她就要这些人都不得善终,都痛失所爱。小小的轻柔的指头,在被子里用力掐进掌心,但是连指甲都是软的,她又怎能感遭到手心疼痛,不过徒劳罢了。
舒清江心花怒放,按捺不住的笑道:“解语,解语,叫爹。”
茜碧一听,不在乎地笑道:“您担忧这个,前头阿谁是只是个富户家的,您是甚么身份,虽说现在只是认作义女,但您但是老太爷实打实的亲生闺女,哪个能超出你去!”
茜碧见娇棠越说越气,心说万老太爷在外头有多少外室进不得门,娇棠的成果还算是好的,便换了话题,笑道:“蜜斯,啊不,该叫大太太了。您瞧着,前头阿谁也没叫人费事儿,就给你腾了处所,您现在有了个小蜜斯,养了身子从速着再生一个,我瞧着大老爷也是个知冷知热的,您这福分大着呢。”
现在想来,这母子俩当初恰是做戏给她瞧,骗了她的银子还要谋了她的性命!打得一副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