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太太带着燕老姨娘归去,万安得知后勃然大怒不说,这回连万批示使那头都有些不悦了,感觉她无端惹事儿。万贵妃虽说是后宫第一人,但也不会闲得无事想多树敌,天然不同意燕老姨娘这类惹是生非的行动。
黄四蜜斯一愣,没想到黄老太太想的是这个,一时候也顾不得脸上的疼。
只待事情持续生长,离了汪府很多光阴,解语也想着返来了,一是能够持续奉迎了汪直,二也是守着孟璟吾看他安然。
想着那伙歹人唠叨着害人道命之类的话,黄老太太就晓得是娇棠所为。气得几近吐血,眼看着黄四蜜斯便能够进了万家,给黄家添助力,就被娇棠给毁了。黄老太太一口老血喷出来,直闯进舒家要讨说法,还要带走舒斑斓。
舒清江浑身冒盗汗,急道:“内人是私奔跟着我的,哪有甚么陪房!”说到此自发露了馅,脸上火辣,但还是说:“即便厥后到了都城,万家也只是派了几个丫头罢了,未曾有甚么陪房。”
舒清江一听这话,惊得心都跳到嗓子眼儿,结巴道:“这如何,不成能,内人整日不出后院,岂会令人去劫人。”
本是迟愣着,待听到这话,黄四蜜斯内心一寒,脸上更寒了。黄老太太当下又催着黄四蜜斯换衣裳,这就筹办往万府去了,叫万家人看看黄四蜜斯脸上的伤讨说法。
进屋后,舒清江几番客气,狠狠抱了汪直大腿,自发氛围和谐后,舒清江就开了口。“汪大人,前日家母做了个梦,梦到下官先父啊,惦记取解语这个长房长孙女,想早些看着解语有个下落。家母醒来后就往内心去了,不瞒汪大人您说,家母与先父豪情甚笃,就为了这个梦啊,家母是吃不好睡不香,就想着给解语找一门好亲,才气放了心。”
汪全儿见舒清江在,面有难色。汪直早就收在眼底,只道:“有话就说,无妨事。”
汪全儿抬眼看看舒清江,便道:“汪大人,舒家来人说,黄家上门闹了,说是舒家大太太令人劫了她们黄家四蜜斯。”
黄老太太一向算计着,这日到了黄四蜜斯屋子里,就要揭开她脸上的药棉。
黄老太太心也有些虚,见万家也是不想闹大的,是以道:“还是万家老太太说话在理,到底是大师闺秀,可不比那些个勾人狐媚子,上不得台面。”
燕老姨娘还要说话,万老太太当即道:“黄家老太太,我们万府已派人去请了太医,黄四蜜斯的伤,统统的花消都由我们万家来出。”
解语也感遭到黄老太太和舒老太太的意义,心头一紧,幸亏万老太太反应快,说完这话就起家告别,说是归去就寻上好药材。
母子俩促膝长谈,舒清江终究听了舒老太太的话,前去汪府跟汪直商讨此事。此时的话,正假装偶然看着解语,他的女儿,心说若真是个祸端索债鬼,也不知是舒家哪辈子欠的债。本来有了儿子,就对解语没那么在乎的舒清江,此时听了母亲的话,见着解语更是靠近不起来,恨不得快些到了汪府,远远地再不见了才好。
舒老太太自来就晓得黄老太太所想,本不想管这事,但想到舒斑斓在黄家,踌躇半晌便停了手上的佛珠串子,清清嗓子说:“自是不缺阿谁银子,不过我这亲家万家也不是那等没端方的人家,不能叫叫这事儿随随便便算了。万家老太太您看这太医银子都是小事,就是黄家蜜斯这脸,怕是要留疤的,又是未嫁之身,这怕是……”
黄老太太看了眼舒老太太,又道:“我们黄家……可不缺阿谁银子。”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两眼舒老太太。
此事虽没甚么人看到,但黄四蜜斯这名声算是毁了,纸包不住火,总有些风言风语。自知与万家的婚事再无但愿,黄老太太便认定了是娇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