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看到老,现在想改,估计也改不了了。这孩子还挺轴的。”算啦,儿孙自有儿孙福。等孩子病好了,多给她讲讲中庸之道吧。
放学的时候你就听吧,很多孩子背着书包往家跑,哐啷哐啷的动静,那是空饭盒内里装着羹匙,搁书包里一颠得就响。
“型子和你姥爷去外屋地端饭,姥先答对这娇疙瘩。”姥姥撵走了一老一小俩爷们儿,服侍病号还得女的。
鼓着腮帮子,二端一边咽东西,一边舔嘴唇。姥姥做的疙瘩汤那绝对是她抱病时候的良药。
姥姥这个饭盒估计是小姨留在家里的,恰好给病号二端用饭用,免得端碗吃力。
他现在想想,甘愿端端像大多数小孩儿那样率性一点,调皮一点都行。起码不会因为想的太多还病了。
姥爷把二端抱起来,用被子包好,型子举着缸子凑到二端嘴边儿。
楚武功点点头,看了看睡着的二端。这孩子哪儿哪儿都长的很有女孩儿的娇俏,唯独这对眉毛,豪气得很,又长又浓,眉峰也较着,这都彰显着这孩子行事气势的大胆利落。
一旁冷静呆着的型子内心想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在家,mm病了会不会想妈妈呀?
“为啥发热啊?这孩子平时身材还行啊。”姥爷刨根问底儿。
这话问得姥爷姥姥都一愣,是啊,这二端平时总乐呵呵的,没见她因为啥愁过呀。比来也就是她老叔的事儿,可昨儿不都接着信儿说没事了吗?如何孩子还思虑太重?
也没希冀老楚两口儿有答案,老邢抓好药就交给小邢去煎药,他这边从炉子上的水壶里倒开水泡茶,号召姥爷姥姥歇歇。
看着外孙女吃的香,姥姥神采就明朗起来。头午可把她给急死了,恐怕二端有个好歹。不过看起来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能吃下饭就没大事。
“不碍事的,我一副药下去就能退热。不过你们得开导开导孩子,问问她到底有啥事想不通。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心机重可不好。都影响长个儿。”老邢大夫还挺诙谐,调侃了一句。
“好啦,醒了就用饭吧。姥给你拨拉的面疙瘩汤,搁的香油,贼拉香。”这时候姥姥端着一个大饭盒,手里掐着个长柄羹匙出去了。
根基上家里前提不差的,给孩子带二米饭,一份菜。馏过一次的菜,软乎乎的,没啥嚼头了,幸亏菜汤浸入饭粒,味还成。起码这时候的孩子们不抉剔这些,能吃上热乎饭就不瘦啦。
瞄了楚武功一眼,老邢大夫一边从中间的药柜内里抓药,一边干脆:“这孩子思虑太重,这倒是希奇,一个小娃儿能有多少愁事儿啊?”
二端呲牙笑了起来,心说我确切是西纪行的迷妹啊,从小到大看了能有不下十来遍了。小时候六小龄童扮演的孙悟空绝对是我男神啊。
姥姥会用荤油加蒜末葱花炝锅,然后插手切成丁的明白菜翻炒,加骨头汤烧开,再把搅得细细的面疙瘩下到沸腾的汤内里,开锅煮个五分钟,出锅前加上盐,点一点香油。那滋味,啧啧,二端真是没法顺从。
就着哥哥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二端感觉本身的嗓子眼儿可算是津润了,刚才都要冒烟儿了。
即便到她三十多岁了,不舒畅的时候都还是只想吃这个。感受如果抱病没吃疙瘩汤,她的病就必定不会好一样。你说怪不怪?
“小妹儿你醒啦,不是要喝水嘛,哥给你倒了。”举了举手里的珐琅缸子,型子高兴地笑了。害他担忧了一上午了。
二端只感觉本身是从火焰山过了一把似得,这会儿又渴又饿,她这是上西天取经返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