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蜜斯所求的,恐怕不但是十几封信这么简朴吧?”
信誉,是他们倒卖动静的人最不能落空的,一旦承诺,必须实施。这根基划一于行规,外人或许不晓得,但姜照宿世打仗过他们,还曾亲眼目睹一个失了信的小角色被同业干掉,就为了保护对外信誉。
汇通钱庄一等票,不管战乱、灾荒还是易主,也不管隔了多少年,只要票子还在,持票人都能遵循票面上的金额随时支取。并且银价有浮动,现在一两银子能够远不如十年前的一两值钱,但汇通钱庄绝对不会让一等票贬值,能够给持票人直接兑金子。
也能够在她分开以后,查清她的底牌,再杀她灭口。
朱富看得清楚,六张银票满是五十年前的,当年三万银可兑三令媛。
姜照暗道,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姜照又从怀里掏了一块玉,极其莹润细致,上好的羊脂古玉,不过她没往桌子上放,“这是三百年前穆灵王陪葬的东西,代价连城不敢说,七八万银子老是值的。黄金有价玉无价,如果碰上爱好的卖主,换个十万二十万不在话下。”
“利落。”他说。
因为他能够随时杀她灭口。
飞鱼卫的缉事堂再隐蔽也是公事衙门,不管暗里如何敛财,明面上用的是朝廷拨款,毫不会浪费华侈给别人丁诛笔伐送把柄,看刚才吴长明待的粗陋屋子就晓得了。
他不问,不代表他听不懂。她流暴露来的内容对他是威胁,他却表示出不在乎这类威胁。
姜照分开,守在外头的部属进屋瞥见吴长明喜怒难辨的脸,感到非常猜疑。为了把这丫头弄过来,他们差点跟朱富那帮人动了手,成果这么快就放她走了,老迈到底甚么意义?
一脱手就是四万两的客人,朱富给了笑容,终究开口:“四蜜斯别来无恙。不知本日拜访弊处,所为何事?”
姜照点头,直言不讳:“朱爷手里到底有多少封信我不问,也不希冀全买,只要朱爷承诺不把信交给姜驷和国公府,承诺我今后不会在这上头做文章,这块玉就是您的,立时成交。”
朱富盯在茶碗里的目光终究有所挪动,渐渐移到银票上。
“不让她走,留她用饭吗。”吴长明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