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安香铺的胭脂涨价了,我来你这拿点月例花花。”
用了午膳,安步摇接过妙雪端来的汤药,心中俄然有甚么一闪而过,看着碗中乌黑的汤药她面色微沉,手一抖,碗就“不谨慎”掉落在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事理。
安瑾容一出去便直奔主题,美丽的脸上写着她找安步摇要银子是理所该当的神采。
酷热的日头悬在头顶,一丝风儿也没有,但安步摇却感受满身发冷。
安步摇侧目,皱起了眉头,如果没有听错的话,来人是她的五妹——安瑾容。
“你身上如何这么臭?仿佛甚么东西腐臭了!”
夏连城棱角清楚的俊脸上也是笑意浓浓,只是当闻到一阵让人恶心的浓浓腥臭从安如素身上传出时,他眉毛绞在了一起,将安如素猛地推开。
看安步摇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安瑾容气愤地手拍桌案,稚嫩的面庞略显狰狞,跟着她手拍下,砚台中的墨悄悄跳起,又落了下来,将宣纸上的字染成了恍惚的一团。
安步摇眯着眼睛像是在打盹,耳边却听到了远处墙角决计抬高的声音。
“你……你别觉得你将要嫁给太子你就一飞冲天了,要不是你外祖父是沛国公,你觉得太子会娶你这类丧母克星?”
安瑾容是柳姨娘所出,脾气同柳姨娘如出一辙,妒忌心强,又恃强凌弱。不过柳姨娘是王氏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环,一向被王氏管得服服帖帖的,常日里底子不敢与王氏作对。
安如素刚走,就见柳姨娘捂住鼻子,嫌恶道:“那里来的腥臭味,仿佛甚么东西烂了一样。”
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呆了半个多时候,太子夏连城才告别拜别。
此时妙雪也端着药走了出去,听到安瑾容如许说话,也不由得在内心骂了她一句蠢货!这些话如何能当着安步摇的面说!
公然下一刻就瞥见一个身穿粉色绣花绫裙的美丽少女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个圆脸的丫环。
见安步摇看都没有朝她看一眼,安瑾容气哼哼地叉着腰跟了上去,喋喋不休:
等妙雪走后,妙玉赶紧上前,体贴肠朝安步摇问道:
安步摇轻笑着说道。
世人行完礼后,安老太太笑着将上座让给夏连城。
看到这一幕的夏连城捂住了鼻子,后退了几步,眼底尽是嫌恶。这个腥臭味与安如素手臂上血脓相间恶心的模样,养尊处优的他实在受不了。
“你过来磨墨,我要誊写点佛经。”
“二姐,你如果不给我银子,我就把你偷偷溜出相府的事情奉告母亲,我但是有瞥见你舅母偷偷给你塞银子呢!”
这时妙玉已经将墨磨好,安步摇瞟了安瑾容一眼,坐下誊写佛经。
“我就晓得太子哥哥只喜好若素。”墙角下,安如素真小我钻进了夏连城的怀里,脸上尽是浓情密意。
“还没甚么睡意,明天就要去雁回庙了,得抄点佛经才显得虔诚。哦,对了,你过来,我交代一些东西,你筹办好明日带上。”
这安瑾容过来,只怕是授了王氏的意,王氏不敢明着对她不好,毕竟王氏是安家的主母,这会遭人闲话,可别人就分歧了。
“你重新从药房端一碗药放桌子上,我现在有些乏了,躺一会起来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