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火线急报!”
前厅上首的木椅中,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自是信他的。”
只要拿下内城,外城无后路可退,里应外合便能将卫城攻陷。
凤绾衣轻笑着叫起:“练习服从如何?”
凤绾衣抬眸了望着远端城墙:“他们现在该当到了卫城。”
第六日深夜,卫城内城粮仓走水,大火映红了半片天,内城扼守的两千岳山军与城内衙门官差当即前去粮仓灭火,百姓闻得街上动乱,纷繁走上街头张望。
近八尺的身躯,粉饰住帐中灯火,投落下一层暗影。
发冠狼藉,浑身血迹斑斑,分裂的双袖下,刀伤深可见骨。她心头格登一下,急声说:“疆场出事了?鸾煌呢?如何就你一人返来?”
雄师离城第三日,南枫风尘仆仆赶回永鲁关,将解药交给凤绾衣。
扼守城门的兵士从速关门,倒是晚了,一道鬼怪般的黑影自缓缓合上的门缝飞入,掌风无情击出,刹时取走数名流兵的性命,旋身落至血泊中,右手高举,猛一落下。
“这几天辛苦你了,下去歇息吧。”
“部属明白。”南枫抱拳道。
三名大夫乐得合不拢嘴,忙不迭收了银子,点头哈腰地答允下来。
已三十五岁的岳山王,自幼熟读兵法,及冠之年便率军于各地剿灭流寇、山贼,是久战疆场的‘老将’,经历丰富,智勇双全。
羽箭咻咻落下,巨石滚过城墙,一场攻防战在夜色中打响。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卫城百姓得见有仇敌反叛,竟不像永鲁关的百姓那般闻风窜逃,反而回到屋中,手持棍棒、菜刀,插手防军,死守城池不破。
“走开别挡着老子的路。”雁漠北没好气地推了兵士一把,都甚么时候了还跪甚么跪?
南枫走后,凤绾穿着令主帅府的兵士奥妙把城中的大夫请来,将解药交到他们手中。“大皇子进城数日,染上了与兵民一样的怪病,各位郎中会诊后,想到一记偏方,大皇子得知此事,以身试药,只一天,怪病肃除,病疾病愈,故而,特命人熬制解药发放给城中抱病的兵民,”她悠然坐在
灌丛里突然间飞扑出无数人影,似出笼的猛虎,直冲城门而来。
埋伏在城外的康浩,见到手势,立时拔刀:“随我进城!”
震耳欲聋的高喝直冲云霄。
岳山王神采一沉,敏捷看向不竭出城取沙土的兵士。
对视一眼后,连连点头:“大皇子仁义无双,愿捐躯试药,实乃大梁之福,百姓之幸啊。”
“城内走水了?”岳山王一个鲤鱼挺身,从榻上落地,只着白袜逼近报信兵士身前。
内城,雁漠北耳廓一动,听到了随风传来的厮杀之声,立时率城内暗藏的兵马斩杀忙着救火的岳山军。
有人用心放火,想引兵士出城,斩杀后,扮作岳山军想趁乱混入城中!
“有敌袭!快关城门!”
“比起上过疆场的兵将,到底弱了些,但胜在年青,负气昂扬,”南枫顿了一下,见她苦衷重重的模样,不由问道:“大蜜斯有苦衷吗?”
“去,调五千守城兵士入内城,传令各营鉴戒!命人严守撩望台,留意城外动静。”
现在仅是内城异动,就令他暗生警戒。
换上厚重的甲胄,亲身登上城头,以千里镜察看城外各处,忽地,千里镜在东边一处灌林旁停下。
城内的降兵知她是随万陌谦进城之人,猜她身份高贵,每日与她公事,纷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唯恐行差踏错一步,毁去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