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雁漠北有些语结,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挨着他身边就坐,趁他拾筷用膳的契机,神奥秘秘地问,“你和绾衣吵嘴了?”
凤绾衣心中的古怪感又深了些,抿唇道:“夜里我和南枫同你一起赴会。”
凤绾衣正在帐中盘点着身上残剩的毒药,永鲁关外投用的毒未几,还剩了两瓶,她随身放好,想着夜里万一呈现甚么差池,尚且有反击自保之力。
康浩向来慎重,如此莽撞的一面可未几见,必是有大事产生。
天,他竟然打搅了王爷和凤蜜斯的功德!
“你放心,”他摁下内心的肝火,腔调暖和的安抚道,“康浩不是个嘴碎的。”
次日凌晨,凤绾衣起了个大早,穿戴上男人长衫后,踏着晨露来到主帐,接过兵士手里盛满水的铜盆,孤身进入帐中。
雁漠北得知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皇子深夜有邀,主动请缨要跟着去。
凤绾衣自是信他的,舒展的眉头当即松开:“看来你已经想到防备之策了。”
凉水入喉,夜鸾煌涮了涮口,便将水吐出来,唇边渗落下几滴水渍。
兵士们不备,偷偷钉了上去。”
“说来给我听听,我替你拿主张。”
甚么夜临风,甚么凤卿卿,这一刻都是天涯浮云。
若非闹了别扭,绾衣她干吗不亲身催促小煌煌用膳?非得兜这么大的圈子。
“你!你真真是不识好民气!”
伤肝的,不还是你吗?”
瞬息间,这些动机便在凤绾衣的脑筋里闪过。
对此,凤绾衣并无贰言,要想梁王志愿退位,他们必得拿下二皇子,现在夜,是个奉上门的绝佳机遇。
刚展开信笺,映入视线的便是一行行锐气实足,笔锋锋利的行草笔迹。
夜鸾煌举头走在前边,对康浩一副爱搭不睬的冷酷模样,看得凤绾衣连连点头,只觉好笑。
夜鸾煌唤南枫进账,叮嘱他解缆赶赴皇陵查探真假,随后又把万陌谦叫到跟前,查问皇陵表里是否设有构造。据万陌谦交代,皇陵核心一向稀有百兵士扼守,这些人是对皇室死忠的侍卫,个个忠心耿耿,除梁王的圣谕,旁的人谁也别想变更他们,眼下皇城戒严,皇陵的保卫虽有所减少,但这数百名兵士并未被调
凤绾衣暗自松了口气,忙脱手虚扶了他一把。
夹菜的手在半空一顿。
“我明白。”天底下不会再有人比她更清楚,夜鸾煌待她的好有多重。
她嗔怒地冲他投去一记眼刀。
笑意垂垂淡去,她深呼吸一下,缠绕在心中半日的愁云如数散开。
夜鸾煌早已起家,见出去的人是她,又惊又喜,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身前,夺过水盆。
“呵,他有张良计,我亦有过墙梯。”夜鸾煌扬唇轻笑,笑容里带着满满的自傲。
凤绾衣轻手重脚地走出去,把茶水递到他身边,供他漱口。
即便看到了不该看的事,也决计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数万雄师兵临皇城,营中又有师兄、南枫这等武功高强者,南梁这位二皇子即便心有不轨,想在暗中算计甚么,也难如愿。
“他有说些别的吗?”旖旎的心机霎那间一扫而空,他貌似恍然地一拍脑袋:“瞧我,差点把这事忘了,我分开前,小煌煌特别嘱托我在暗中联络江湖门派,在楚国境内暗寻那俩女人,还说查到动静,当即差人送去东风苑,”话
“此次去的人不宜过量,轰动了皇陵的保卫对我们不是件功德。”
手指用力戳向夜鸾煌的额角。
而前去探查的南枫带回的动静与万陌谦所说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