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届时,我们只需找个代罪羔羊,无人会把这事算到万陌谦头上。”
他现在所具有的统统,都是靠着他们俩才获得的,一旦落空他们的庇护,别说是那把还没到手的龙椅,就连他眼下获得的推戴,也会落空。
凤绾衣孤身行出主帐,唤南枫到了营地的一处僻静角落。
“那天夜里,我们在清闲王府曾碰到过一人。”
“我记得你曾说过,二皇子对清闲王册封一事非常上心。”她抬眸紧盯万陌谦,眸光暗淡不明。
“你过来。”夜鸾煌招招手,表示他来到案前,“这是梁国的皇陵地形图。”
万陌谦惊得双眼几欲脱窗。
他指了指掌下墨渍未干的宣纸,白纸上寥寥数笔描画的恰是南梁皇陵的地形,画作非常简朴,只大抵勾画出了山顶的表面。
“叩叩叩”
南枫未曾多问,干脆利落地答允下来。
“这里,”食指轻点在舆图一角,“是谁的陵墓?”
各条街道鲜血汨汨,到处可见城内侍卫、兵士的尸骨。
密切的称呼还未出口,就被夜鸾煌一记冰冷的眼刀给堵在了舌尖。
大的隐患。
“哼,瞧你这德行。”雁漠北不屑地嘲笑道,他平生最讨厌没骨气的家伙,特别是万陌谦这等只知阿谀献媚之辈。
“是。”
电光火石间,一幕画面在凤绾衣脑中闪过。
他无争位之心,且鸾煌又是梁国天家血脉,如此一来,他便撤销了顾虑,愿和他们结成联盟。
没人晓得那些擅闯京师的军队是打哪儿来的,在两个时候前,都城还是一派繁华、安宁,祸乱产生得太快,就连东风苑,也未提早得知风声,乃至现在困于城中,没法通报出任何动静。
凤绾衣眼露赞成:“恰是他。”
“代罪羔羊?”南枫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灵光一闪,“大蜜斯是说梁国二皇子?”
“我呸!此人好生不要脸。”雁漠北愤恚地只想冲上前去拍烂轩辕敖那张可爱的笑容。
雁漠北古怪地眨了眨眼,这地儿有甚么不对劲吗?他们怎会这么在乎?“对啊,当初追封加爵,有很多朝臣反对,说皇爷爷继位后,都没大肆追封无辜死在宫变里的皇子,有违祖制,并且皇叔对朝廷没甚么建立,不该享用如许的殊荣,是二弟一力支撑,再加上父皇态度果断,
凤绾衣面庞一肃,身上披发的凛冽杀意随之消逝。
难怪现身的只他一人。凤绾衣虽觉雁漠北的行动未免有些无情,但她也晓得,豪情这回事勉强不来,若他故意,花蝶衣又愿持续对峙,即便无旁人指导,还是会走到一起,若他偶然,哪怕她说破了嘴,也是无用,干脆不再多言
“花蝶衣那边安抚安妥了?”被他这么一打岔,凤绾衣临时按捺下了满腹的愁思,含笑问道。
他眉峰一蹙,俊朗不凡的面庞略微绷紧,哑声道:“你再细心看看。”
“本皇子当年只要九岁,二弟比本皇子小一岁。”万陌谦实话实说,无半点坦白。
“大蜜斯?”南枫担忧地唤道。